是的,在羅剎的感覺中,張靜濤便是拿著大盾為翼,會飛了一般,一躍便跨越了二丈多距離,一戈朝她刺來。
這一刺要刺中了,羅剎毫不懷疑,她會死於非命。
她努力讓未穩的身形再次翻滾出去,並用手臂的小圓盾去遮擋。
張靜濤猛然變招,長戈一轉,一道白弧閃過,擊在了羅剎的盾牌上。
這一擊,羅剎的盾牌堪堪擋住了衝擊力,那戈頭上的鐮刀只差一點就勾中她的後腦。
若勾中,她便會身死當場。
而若非木戈的戈頭太輕,這一擊只要換作是一把真戈來打,羅剎已然是必死無疑。
可惜,主席臺的裁判席上可不會這麼判定。
儘管若在以往的練習戰中,他們絕對會將羅剎判負出局。
羅剎的後背都是香汗。
更讓她慶幸的是,猴子本一鏢要打向她,卻改為打向了愛德華。
這一鏢,以猴子的準頭,足夠把她打暈,甚至會要命,因飛鏢雖也是木頭的,其中卻灌了鉛,光那如板磚般的砸擊力,都足以可怕。
羅剎只覺得自己的美貌和性感的身段都成了保命的本錢。
張靜濤也發現了猴子錯失了機會,而他因驚人的衝勢,在雙腳落地後,向前衝了出去,已然不及再攻擊羅剎,此刻才旋身回來。
愛德華,躲了猴子一鏢後,不及去攻擊猴子,連忙來救援羅剎了。
正與張靜濤又接戰。
猴子放過了這一機會後,張靜濤不得不在戰鬥中,又搶回通道口的位置,否則,戰局或會失控。
而本來卻可以和猴子二個夾攻一個,雖未必穩拿下武技高強的愛德華,卻至少勝算要大了不少。
白廟賜也看到了,怒道:“猴子,你孃的,對女人怎麼這麼手軟?”
猴子回道:“除非生死對決,若非必要,小弟對美女是會留下一點餘地,這是為小弟自己好,而非為別人。”
張靜濤奇了,邊用大盾把愛德華推出道口,邊問:“為你自己好?怎麼說?”
猴子振振有詞說:“男人本性就是會喜歡美女,哪怕這是敵女,這完全是本能所致,我只是被本能所動,才不忍下手太狠。”
白廟賜冷笑:“這本能道理未必有艮據。”
猴子爭道:“怎麼沒有?就如在野地裡抓到一名美貌敵女,而無任何軍法管束的話,任何男人的想法,怕都不是立即把這敵女殺了,而是會對這敵女做點別的什麼。”
白廟賜鄙視說:“那是因為你不夠君子!”
猴子陰聲怪氣說:“就如某人在某日救浪花時,雖非敵女,怕都是心動了,若是敵女,那還了得?”
白廟賜很難得的臉微微一紅,道:“不要遮遮掩掩的,當時爺是有點心動……好吧,這是戰爭和殺戮放大了人的慾望的緣故,怕是都會有些不君子,但那仍屬人性常態。”
這話亦是解釋給另一邊的楊武媚聽。
猴子強辯道:“小弟正是要說,這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