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
難道是那句‘吃錯了藥’引起了她的遐想?
可那是事實啊。
至於張靜濤說的陰陽,是中醫的基本原理,中醫將人體內外分為陰陽,內陰外陽,又內陰中還分陰陽,外陽中也再分陰陽。
彼此的關係,則就如太極中的陰陽魚,在太極球大小不變的情況之下,陰多了,陽就相對被擠少了,陽多了,陰就被擠少了。
或者,陰主動變弱變少了,陽就相對盛了,反之,則陰盛。
總之,是一種此消彼長的關係。
張靜濤看去,整個教室中,除了公孫桐在痛罵之外,全都是一臉譏笑的樣子。
教室中都是一條條超長的板凳。
同一條長板凳上,邊上坐著的一名預選生小妹,目瞪口呆看張靜濤,其目光就如儀琳看到了田伯光,繼而,小裙子會走路了一樣,蹦跳著,嘚嘚嘚,和張靜濤瞬間拉開了一米遠。
公孫桐的罵人當然是不帶髒字的,只是以醫德之類來說事,表情更沒一絲輕浮,一臉的一本正經,甚至眼中火氣都藏得很好。
但嘴上卻絕不客氣。
她在教訓張靜濤要懂得尊重女人,即使是很可恥地作為男人要給女人看病,也要有醫德,不能胡亂使用醫生的本事,更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女病人的病症,要私下裡交流。
這就是周儒門弄出來的男女授受不親的論調了。
公孫桐還堅稱她很健康,晚上並未著涼,吃杞菊地黃丸,只是因為學醫太認真,眼睛有點眼發花,才去補,並不是為了腎虧。
這一點張靜濤倒是相信的,這麼年輕只要不是太亂來,一般不太會腎虧。
想到授受不親給人帶來的隔閡感,張靜濤義正嚴詞反駁道:“有啥不好說的,我又沒給你來一套詳細的描述,這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至於是否晚上受涼,在座的都是醫生,都能看出來的,以後晚上運動時注意點保暖就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真的吃錯藥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一片竊竊私語,那一個個的表情,都是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公孫桐的痛斥聲戛然而止,暴跳如雷道:“你才吃錯藥了,給本師出去!”
然而,在情緒很激動之下,嘴裡嘶嘶直抽冷氣,那水泡肯定是蠻痛的。
張靜濤驚奇了:“這麼喜歡忍痛?這是什麼奇怪的愛好?”
教室中的人聽了,只能死死繃住了臉蛋忍笑,但嘴角都有點要抽筋。
公孫桐抽了幾口氣,倒是冷靜了些,又看到了學生們的表情後,終於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立即深呼吸,聲音變淑女,才道:“我們醫者當以張正的這種無德浪子為恥……”
“慢!”張靜濤立即打斷,否則,他怕是別想拿到藥商的資格了,為此,連忙激將道:“說你吃錯藥,還不信,公孫老師,你的課就是說藥理的,敢不敢讓我說一說?”
公孫桐冷笑說:“我會不敢?好,我給你機會,但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藥理的30分,你一分都別想拿到!另外,我要告訴你,我很清楚杞菊地黃丸是滋陰補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