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亦是他驚人的目力和反應能力讓他判斷出了這女人落地時的姿態必然是幾乎橫向,有接一下的餘地,否則,他若發現接人的話會和趙無情一般慘,自然反應都會讓他止步。
而這一下,張靜濤自然沒真的把人接手上。
因他去接時,已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
要知道,這城堡雖只有三層,卻是極高的,每一層都要四米多,加起來要十二米多。
他就在深吸一口氣中,用出了聖師道的功夫。
那雙臂一吃到力量後,就藉著腰身扭動和腿力的彈簧作用,同時慘叫吐氣,來卸力。
白酒酒的身體就打橫滾了出去。
當然,這滾落仍是砸落的概念,但白酒酒的身體很幸運砸在了二具並列的男屍上,並且因是從二具男屍的腹口滾向他們的腳部,居然毫髮無損滾到了草地上。
張靜濤手臂疼痛之餘,發現這女人本身是有極為厲害的武技的,因而她最後的滾落因擁有武技的自然反應,都是帶著卸力姿態的。
甩了甩手臂,疼痛漸漸化開,張靜濤在有意卸力又接得準確,並未太靠近白酒酒的情況之下,亦未受傷,幾步衝去,道:“姑娘沒事吧?城堡中發生了什麼事?姑娘又是誰?”
張靜濤不及慢慢對答了,直接三個問題問了出來。
白酒酒逐漸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沒去月亮,再回想,立即發現,這世上竟然有傻子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接跳樓的她,她的心中便是一酸。
“我放了把火,犯下了滔天的罪,至於我是誰?若我說,我是白開亮的女兒,你會殺死我麼?”白酒酒說。
“喂喂,是否殺死白酒酒先不說,白酒酒又為什麼要放火?”張靜濤奇了。
“因為,因為她忽然覺得有點冷,想點一些火來取暖。”白酒酒說。
“聽著好像是神經過敏的怨婦才會做的事情……哈,你別開玩笑了,白酒酒那個狡猾的女人太厲害了,是個狠角色,絕不會做這種傻事的!”張靜濤大笑。
“是的,其實我是白家的仇人,一直在當白開亮的丫環,試圖報仇,只是,報了大仇後,都不知為何活著了。”白酒酒看著眉花眼笑的張靜濤,忽而覺得這傢伙很好玩,不知為何,她就改口了。
張靜濤正看到主堡如此大火後,敵方已然動搖了,有幾處都在撤退,看勢頭,最終必然全會退出白石城,就命令鐵木軍的副官喊話讓敵方投降不殺,鐵木族招收武士。
這些原白家武士,將來是有機會吸收的,武士不以戰爭為仇是基本的心態,固然其中有因親人之死而憤恨上一方勢力的,但大多來說,武士都能將其看做是沒有特定物件的戰傷。
因武士也是要吃飯的,有老婆孩子要養。
他們或會都會投於攻擊他們的鬼馬族,或心中多少有點惱恨,並怕被鬼馬族排擠,那麼便會選擇別的勢力。
命令了之後,張靜濤才沒工夫管白酒酒為何而活,只問:“原來是這樣,那麼,請問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