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亮忍不住喃喃道:“為何只有這私生小賤女反倒是這麼聰明呢?這小賤人還足夠狠毒,我只是想制約一下我那二個兄弟嘛,她卻竟然就害死了他們,這可不是我的錯……天!我那二個看似很厲害的兄弟,竟然這麼簡單就死了?……特別是這小賤人說起弒父時,又如家常便飯,當真是毒如蛇蠍,罪不可恕,留著怕是終究不妥,別身賤克母不算,還忤逆弒父,就如白廟賜那個私生子,不也是弒父了?若……若我哪日下得手去,處置了這小賤人,可不是我的錯。”
而這些話,白開亮自以為很輕,可隨著夜風,吹到廳中,被白酒酒聽了個清楚。
白酒酒那雙美麗的眼眸就露出了哀色,從出生起,她就被人鄙視,好在有孃親保護她,可後來孃親也沒了,被白開亮的大夫人弄死了,她便很希望父親能保護她。
可惜,眼前的這個父親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為此,當大夫人作出好意將她孃親送入商隊構陷其錯,將她孃親活活打死後,這個父親就任她這個女兒流落在外了,沒再過問一句。
八歲的白酒酒,就流落在了外面。
她不是沒想要會白家堡,她自小聰明,認識路,可她被白家堡的公叔寒擋住了,公叔寒還譏笑說:“你父親爭位失敗,便是因為生過了你這麼一個下賤的私生女的原因。”
繼而便是一頓大罵。
幼小的白酒酒聽了大人這言之鑿鑿的責罵後,覺得自己錯了。
自己的出生就是一種錯,是她害了父親。
為此,白酒酒從沒怪父親。
只離開了白家堡。
之後,白酒酒要麼是靠偷族裡的吃的,要麼乞討過日子。
再就是去給酒樓之類打下手,賺一口吃的。
若這些都不行的時候,白酒酒還會去墓地撿祭奠的食物吃,儘管她看到那些墓碑很害怕,因門閥已然興起了土葬文化,那些墓碑下都是有屍體的。
但至少,她活了下來。
白酒酒之所以叫白酒酒,就是因在太餓時,小小年紀就把祭祀用的酒當作了果腹的食物,常會一身酒氣,被看墓地同樣經常喝得醉醺醺的一個惡棍戲稱為了酒酒。
白酒酒自己也認可了這個名字。
因那惡棍經常藉由不讓白酒酒進墓地為威脅,在墓地中無人時,想要抓住年紀還很小的白酒酒欲行不軌,然而卻因自身常喝得醉醺醺的,追不到,就常在墓地中‘酒酒,酒酒’的亂叫,以至於讓白酒酒都習慣了這名字。
至於白酒酒的孃親給她取的名字,因在孃親去世後,從此再也沒有一個人會那麼叫她,白酒酒在年紀幼小之下,便忘記了。
為此,白酒酒從那時起,就知道了自己的容貌在惡棍大叔的眼裡是很絕色的,又武士們常戴面具護臉,她就也常年戴了一張紙面具,以免容貌引得男人記俞。
也為此,白酒酒覺得最好學會武藝,才能保護自己,就常去鏢局偷學武藝。
又等年紀漸漸大了些做工賺到一些錢後,白酒酒又迫不及待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