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之下,則統統不管,只:男方之母叫姑娘,女方之母叫姨娘。
而張靜濤的反駁,自然是沒錯的,當日要是指揮稍有錯失,楊廣即便不死於秦軍之手,也幾乎必然會死在儒兵合圍之下,因儒兵有目的性地針對楊廣了,如今想來,必然和白廟賜已然成功接近了楊武媚有關。
張靜濤心中忽而一動,明白了那日的儒兵,是聖儒門中幾個分門武士的混合體,受聖儒門統一召用,其中是有兵儒門子弟的,他們很針對性的,殺了楊廣。
於這兵儒家的白廟賜聯姻的話,果然是與虎謀皮。
張靜濤都不由一驚。
楊武惠不知張靜濤在想什麼,聽了他那直白的反駁後,連怒氣都冷了下來,倒是站住了。
而後甩開了白素貞和馬彤兒的勸拉,冷冷道:“張正,此話,是否過分了?你是不把姨娘當主上了麼?”
張靜濤這時候已經不氣了。
他因救楊武媚落馬,進入鐵木族,未受到分毫照顧,甚至除了領有一套武士裝備,連俸祿都沒拿到過,便被平原君利用,而後差點送命,鐵木族沒管。
之後,好不容易活下來,又要被大公子拉回族堂處決掉,雖逃過一劫,卻以至於大公子要夥同馬芳兒、白開石殺了他,幸而沒死,等再進敢死營,王寧更都追至要決鬥,好在他又贏了。
而在敢死營之後的事情,為鐵木族出了多大的力氣,想必這夫人更是極為清楚的。
張靜濤平靜道:“過分麼?姨娘,小子經歷的事情,想來如今姨娘是清清楚楚的,說是九死一生都不為過,小子可謂是很用心的數次挽回了鐵木族的損失和顏面,連為馬芳兒受辱,都是因此而生,未料,今日過門,就聽到姨娘一句‘你可知錯?’姨娘,小子自然仍尊姨娘為主上,也不求姨娘賞賜什麼,只希望姨娘將小子當人用就可,而不是一塊什麼都能忍受的石頭。”
“好!好!好!你都有理!是我沒理!”楊武惠眼眶紅了,跺腳,嬌嗔,居然忽而一下子又小女人姿態了,還讓他在平視之下,近距離看到這姨娘的細柔又不乏豐腴的腰肢和一跺腳間那驚人的妖姿美態。
張靜濤深吸一口氣,道:“這已並非是有理無理的問題,能冷靜面對這些,才會知道我鐵木族如今有多危險,那些大人物,即便小子不去衝撞,他們會放棄對鐵木族下手麼?不!絕不會!只有狠狠反擊,打痛他們!想必家主就是這麼想的,才會去向堂山莊。”
楊武惠把戒尺塞給了白素貞,走到跪著的張靜濤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提著他,又責問:“好,就算你之前全無過錯,還有功勞,讓你入子給大小姐,還是唯一的入子,也足夠補償你了,如今,你貿然得罪白石家,又是什麼道理?”
白素貞連忙上前,又勸道:“哎,那也只是廟賜的一面之詞,姐姐也不需急著就責怪小正。”
楊武惠又似小女子生氣一般,捶了張靜濤心口一拳,才放開了張靜濤,氣道:“雖這麼說,但白石家必然上門尋事,這又如何是好?”
“那就交給小子好了,只要姨娘把小子當鐵木大夫看待。”張靜濤感受了一下楊武惠那軟綿綿的小拳頭,趁機說出自己原本的打算。
白素貞眼波閃動道:“是呢,交給小正亦無不可,聽他近日與敵應對,都有一定的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