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心中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難道這代國大公主認為自己喜歡和那些大人物硬剛嗎?
之前都是無可奈何之舉好麼?
並且,張靜濤心中頗為淡然,他對廉頗這個能玩負荊請罪這麼做作的名將的人品,從沒抱太大希望,如今也不過是未料趙敏的求情一點都沒用而已。
他更沒想和廉頗硬剛,與這軍方大佬正面衝突的話,那絕對是非常不智的,說不定比得罪趙王更可怕一點。
更別說,廉頗確定了魏爽的責任後,至少敢死營士卒應該可以免罪了。
他又有什麼必要去質疑廉頗?
張靜濤心中只為敢死營的眾人鬆了口氣,經此廷爭,他已然明白了這些權貴有多麼不擇手段,才不會把自己這些小兵的性命放在眼裡,功勞罪責什麼的,更是全取決於他們的好惡。
同時,亦知這些大人物是沒把敢死營的小兵放在眼裡,才會輕鬆放過。
只是,放過小兵,不等於放過張靜濤這個兵尉。
廬陵君趙神立即跟上道:“不錯,我還聽聞,敢死營私自使用押送軍械,不尊軍法,更兼打擊的不過是匪徒,都提升不了我軍士氣,我看,有過無功。”
儲君趙裡輕哼一聲:“怕是不能這麼說吧,若魏爽在,的確如此,但之後是錢多多領隊,又敢死營人數大減,當然要便宜行事。”
卻是畢竟以前魏爽是他的人,敢死營的錯失當然是少一點的好。
廬陵君趙神譏諷一笑:“我聽聞,是武安有了腳手坍塌事件,才又有了劫玉事件的吧?那腳手一事,事後還查出,便是人為破壞,倒是不知,除了儲君這個大司空,誰還有這個本事去破壞,人們都說,那鬼幣騎士就是儲君的呢,此刻,儲君是為了撇清關係,才要幫著這個敢死營說話麼?”
這話一出口,廳中都是一片安靜,誰都未料到廬陵君這堂堂府君說話竟然如此不管不顧。
趙王丹卻立即一臉欣賞看去。
儲君趙裡大怒,叫道:“廬陵君純粹是在胡說八道!”
趙敏見事情要不在掌控,連忙說:“不錯,說不清的事情不如先放一邊,先說說得清楚的,至少魏爽的確解散過敢死營,並且敢死營計程車卒是沒有犯錯的,我徵募的使團又缺人,這些士卒就劃入使團吧,王兄認為可以麼?”
眾人都不出聲,大家雖說敢死營是精銳,可實則,這些人多是罪犯,誰真在乎啊,雞鳴狗盜聽著厲害,但用處畢竟很單一,之後仍願意收留雞鳴狗盜的有幾人?怕是隻有魏國的信陵君了。
趙王聽了,艮本不屑管:“問廉頗將軍吧。”
廉頗說:“這自沒有問題,敏妹若要這些人,可都領去,敢死營本要以囚犯重建。”
這時,卻是在討好趙敏了。
百來個人,對廉頗來說,若算作是禮物,怕是都拿不出手。
趙敏說:“如此就好,另外,在場有幾位年輕才俊都曾助我脫困,這卻一定是有功勞的。”
趙王丹皺眉道:“些許功勞,就不用提了,本是武士職責,倒是敏妹,為兄很擔心你呢,你的近衛隊長都沒了如何不危險?”
又不等趙敏說話,道:“諸位,有好的人選推薦給代國夫人麼?”
而這種作為,看似也在干涉別人內務,但偏偏是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