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怎麼可能沒想法,一路上過來時,他已經思考過了。
知道敵人在幾面應該都有埋伏,騎兵突擊怕是會很不妙。
立即道:“怎麼會沒有,此事不對勁,本尉認為,有人就是要對這山莊動手,並且早早探知了夫人來山莊的目的,只等著這一藉口,而此刻,他們隱於樹林不急著進攻,定然是在準備著什麼,這個小小山寨怕是守不住,並且,既然如此有準備,那麼絕對不會沒有伏兵,夫人若雖騎兵突圍,九死一生,我們不如全部退往後面佛山,以山守禦更為妥當。”
蕭狂風不屑說:“這不可能,敵人急急而來,會有多少準備?”
白廟賜亦說:“還請夫人定奪,若退守,敵人便可佔居山莊,以騎兵圍困此山,以逸待勞,我們連下山都不能。”
的確,在秦軍有騎兵之下,且不說派步卒上山銜尾追擊,只需騎兵利用快馬切斷此山周圍能下山的幾個口子,撤入山中的趙國士兵便逃都逃不出去。
要知道,這山間,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走人的。
蕭狂風亦道:“不錯,只要敵人是急急而來,那麼我們在城牆據守,按照兵法來說,起碼可以抵禦三倍的敵軍!”
兵法?
這兵法就是人家在家裡咪著小酒編造出來的好不好?有哪個是真按照打仗來的?
張靜濤聽得心焦,連忙說:“但若敵人有準備,我們想要守住這簡單土牆的山莊便是妄想,只有先儲存實力,贏得時間,再做打算,畢竟這裡離開伯城,以及伯衛三都很近,有可能得到支援。”
而後,急急湊近了趙敏,焦急地輕聲說:“夫人,更要緊的是,這些人連新兵都不是,哪裡來的戰陣去抵抗敵人?我敢死營的精兵以一千步卒,對五百鬼幣騎士團騎兵都幾無勝算,如今我們才八百多烏合之眾,敵人卻有一千多的能在黑夜行軍的精銳騎兵,具體是一千多少,因黑夜,都不好判斷,一旦有器具突破這矮矮的城牆進了山莊,那就完全是一場屠殺,可是這卻是說不得的,否則會影響士氣。”
而這,事實上才是張靜濤最擔心的,而若散落在山間的話,再論攻防,卻便如江湖人打鬥,對己方有利得多。
這亦是張靜濤大為讚賞自己的小師傅陳佳琪的指令很心思細密的緣故。
更別說,對五百鬼幣騎士團都是誇張了,敢死營實則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對戰了三百騎兵,另外二百,可是鐵木族的人用大量的人命對換掉的。
趙敏聽了,頓時醒悟,發現在場的大部分才俊都忽略了這一點。
連她自己都才想到,這些士兵中,只有她的近衛隊一個班隊的一百士卒是有過高強度的訓練的,向堂山的二百多神儒門徒,以及這新徵來的五百武士,都是沒有訓練過戰陣的。
為此,就在蕭狂風等人對張靜濤幾乎能貼在趙敏耳邊說話大皺眉頭之際,趙敏毫不猶豫下了決定。
“不錯,這山莊今日看時,多有蹊蹺,命所有人帶上儘可能多的補給和食物,帶上所有的箭支,再把指揮用的揚聲器也帶上,我們退守後山,如此,在我們高手不少的情況下,未必不能突出圍困去求救。”
人群后,便有一名穿著黃袍的光頭的中年壯漢冷哼一聲說:“山莊沒什麼蹊蹺,定然是夫人在趙國的對手欲對你不利,趁此良機把訊息傳給了秦人,我們向堂壇的人,退守更險峻的山間佛樓好了,和你們分開守禦,如此,亦可看出我的判斷是否正確。”
眾人都是看去,是向堂壇的壇主慶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