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會想到,若自己有了一個美貌的女人,會不會被這樣的君上看上,搶去了隨意玩弄,甚至,亦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羞辱。
而這種事,顯而易見,以前就發生過,否則,趙神的幾個武士不會在聽了張靜濤的反擊後,便臉露哀色。
儘管那未必是大庭廣眾,卻必然是私下裡的硬上弓。
張靜濤自然也看到了趙神拉走馬芳兒,但對此,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毫無辦法了。
因這是駱安國的家事,馬芳兒若願意抗拒趙神,那麼她早抗拒了。
可趙神畢竟給了馬芳兒一個酒樓,此刻雖羞辱她,但馬芳兒在更多時,得到的卻是別人因知道駱安國和趙神有交往後,對其的畏懼,因此,馬芳兒無疑是並不願意被趙神拋棄的。
再者,從是否划算的角度來說,馬芳兒也早在不認識他之前,就向趙神獻上了不下百次身體了,付出這麼多,何必把收穫仍掉?
因而,張靜濤不可能以自己的想法硬生生去左右馬芳兒的生活,那一句馬芳兒是我的女人,不過是他不願意讓馬芳兒失望而已。
深深吸了口氣,張靜濤儘量不去想那些令人不快的畫面,又去敬酒。
而這裡到場的,自然沒有軍中將領,否則是明擺著此會和趙國政務有關了。
除了趙神不得不出席一下,代表趙國王室,以顯門閥男人為主的理念外,只有幾個向堂山的正副壇主,這幾人都是不冷不熱,處於給趙敏面子,草草回應了一下。
這些人已然對燕後把這裡用作政務場所十分不滿了,只苦於壇主身份不高,不能直言而已。
張靜濤也不在意,又去給郭沫敬酒。
郭沫這次什麼都沒說,只喝了一杯。
然而燕龍行卻哈哈一笑道:“你看似對馬芳兒表現得很有情義,實則卻會讓廬陵君對她不喜,我看你會害了她。”
張靜濤一怔,細想之下,卻感覺未必會如此,就道:“一件會被人爭搶的東西,比一件無人要的東西值錢得多。”
郭沫聽了,呵呵一笑:“不錯,看看周圍那些武士眼神,他們都恨不得狠狠撕下馬芳兒的衣服,一親芳澤,這馬芳兒雖名聲更賤,但其實,人卻更值錢了。”
張靜濤皺眉,自然沒心情和他們再說馬芳兒,只頷首,回座位。
這邊燕龍行卻怒道:“主簿莫非亦要示好此人?”
郭沫眼神凌厲道:“未必不可,但是,若無希望,此人該當早日滅殺!但之前,你不要對此人再示惡!”
燕龍行一滯:“是。”
張靜濤不知郭沫的兇險,回到座位上,因矮几的左右之間,幾乎靠在一起,前後才有很大間距行人,陳佳琪便在案几下握住了張靜濤的手說:“小正莫難受……哎,都不知怎麼勸你才好。”
張靜濤很想說,他和馬芳兒,是因爾虞我詐才會在一起的,其實在接近她時,便作好了日後有可能被人羞辱的心理準備的,因這幾乎是必然的。
只是,如今引得馬芳兒動了情,他對馬芳兒就也有了一些感覺,又見了駱寶兒後,感覺真正進入了其的生活中,馬芳兒便在他心中也活了起來,倒的確是有一些難受的。
為此,張靜濤再沒說不把馬芳兒當回事的話,只心中很溫暖,道:“蘭兒的手便是最好的安慰。”
陳佳琪想了想說:“那以後就準你牽手,夠兄弟吧?”
又過了一會,宴會正式開始了,在場的氣氛終於慢慢活躍了起來,畢竟之前那些事,和大多數人是無關的,他們又何須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