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不謝了,我還得及時行樂去,免得虛度了這大好青春。”張靜濤卻連禮都未施,昂然轉身便走。
“目無君上!”魏輕雪清悅責了一聲,但那語氣裡卻並未多少惱意。
張靜濤止步,哈哈一笑:“勳貴離族而生,有幾個人有資格說這話,再者,在下與君上並無效忠關係,鐵木家更是因忠君愛國,才無償提供武士,未料一腔熱血,卻得麾下武士無辜受害,更別說,君上竟未向國君求情,反是國君向君上求情,又何須相敬!”
“至少君上未想將你滅口,這不過是順其自然,若換你是君上,興許還會滅口。”魏輕雪輕飄飄說。
“是的,夫人,但是,這很了不起麼?”張靜濤說罷,頭也不回,下樓去了。
是,但不等於他要爽啊,他又沒病。
下了樓之後,昂然走在街上,便引起了街上人群的竊竊私語。
張靜濤這時才暗中鬆了口氣。
說不緊張,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若事有不濟,他必然是要奪路而逃的,那麼,便是九死一生。
甚至就算逃跑成功,可如今的宗族已不會胡亂收下成年人了,因從城邦出來的傢伙,幾乎都是有一堆麻煩纏身的,那麼,難道真去野地過日子?
野地生存,通常是很多沒常識的傢伙犯罪時想到的堅強後盾,可張靜濤才不會犯傻這麼想,洪荒的經歷讓他很清楚,一個人在野地裡,要活下去是極為艱難的。
就如阿咦,若非找到了洞穴,做好了一定的防護,還帶著武器和家獸,恐怕此刻會讓他再焦急一萬倍。
那幾乎是死定了的。
因而,那些自以為能在野地生存而犯罪的傢伙,幾乎無一例外回到了城市中,而後被抓住。
走了一段後,陳佳琪又跟了上來。
張靜濤止步,和她並排,看了看她秀髮上沾到的一絲蛛網,再看了看她兵匣上的輕盈小巧的蠶絲繩索和帶著強力橡膠包裹的掛鉤,仍禁不住驚訝這師傅的本事了得。
因那魏輕雪絕對也是武技高手,那飛信的一手,就足以說明問題,可魏輕雪居然沒發現自己這個小師傅的窺探。
用手幫陳佳琪挑走蛛絲,張靜濤感激說:“讓師傅擔心了。”
“總不能剛收個弟子,就給人一刀剁了。”陳佳琪咧開小嘴角清雅一笑。
“師傅妹妹少爬高,很危險的。”張靜濤想到了魏輕雪的本事,若那飛信換做了飛鏢,他頓時後背冒汗了。
“沒事,這蠶絲可以吊起一百個我來,很牢固的,何況為師還有預防萬一的。”陳佳琪揮了揮纖細的手臂。
張靜濤一看,便是她手上綁著一艮帶有強力彈簧的槍管似的器具,那槍管毫無疑問能打出一支強力合金釘勾來,並且其後必然也帶著蠶絲,而華夏建築,多半都很自然,也就是帶有很多木結構,和泥灰牆縫,有了此物,她哪怕半空跌落,自救的機率都很大。
“師傅做賊的本事好專業!”張靜濤讚歎。
陳佳琪嘻嘻笑:“你是不是欠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