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淵知道喬笙所在的病房在哪裡,一想到喬笙和沈聿共處一室,他便加快了步伐,朝著她病房的位置走去。
想見到喬笙,立刻,馬上,想見到她!
不管喬笙會生氣還是傷心,此時此刻,他只想待在喬笙的身邊,想和她好好說說話,想問她很多事情。
他剛站在了病房前,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先生,警察辦案,請讓一下。”
陸廷淵回頭看去,三個男警察正站在他的身後,指了指喬笙病房的門,想要進去。
這是來抓喬笙的?
可他沒有報警,當初說那些話,不過是氣憤喬笙的所作所為,國有國法,做了犯法的事,她理應受到懲罰。
可現在,陸廷淵有些不捨不忍了。
大約是沈聿說的那些話,亦或者是他腦海裡總會浮現出喬笙的身影,想起她的哭,想到她看向自己時絕望的眼神,喬笙看不見的傷已足夠多,他不忍繼續看到她受折磨了。
何況施湘兒的兩處刀傷並不致命,她是因為疼痛昏厥,沒有生命危險。
喬笙要是真的因為施湘兒被關起來判個幾年,她還年輕,一旦坐牢會在人生的履歷上添一筆黑影,會毀掉喬笙的未來。
陸廷淵開始真的為喬笙考慮,從她的角度開始想問題,他一直沒有動作,也沒有理會面前的幾個警察。
為首的警察再次開口,“先生,我們來處理事情,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是處理事情,不如說是處理喬笙吧。
陸廷淵想著是誰報的警,施湘兒當初在他懷裡昏迷,絕不是她,報警的大概是爺爺和施誠,兩個人都寵愛著施湘兒,她傷的那樣重,想必爺爺一定叮囑過警察,將喬笙抓回警局,給她一點教訓。
他怎可能讓警察就這麼帶走喬笙呢。
陸廷淵往旁邊挪了一步,整個人擋在門前,防止這三個警察闖進去,看向為首的那一個,陸廷淵出聲道,“誰報的案?具體又是什麼事情?這裡是醫院,你們貿然闖進去,會打擾到病人的休息。”
他停頓半秒,“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別進去打擾她。”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聽到這兩句話笑了笑,“自然是受害者和目擊者報的案,至於具體的事情,恕我不便多說,先生,我們來找的不是你,和你說沒什麼意義,不管你是犯罪嫌疑人的什麼人,都不能妨礙我們辦案。”
犯罪嫌疑人。
這五個字有夠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