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語氣淡淡的回答,“我笑你,笑你想象力豐富,笑你自作多情,還笑你的自作聰明,用錯了地方。”
語氣明明那麼輕緩,話中的每個字卻帶著殺傷力。
陸廷淵臉色微變,反問道,“你敢發誓我和那小不點沒有任何關係?喬笙,總是說謊,你覺得很有意思,是麼?”
總是說謊四個字,敲在了喬笙的心尖上。
是啊,現在的她在陸廷淵眼裡,就是個只會說謊的女人。
喬笙唇角微揚,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是啊,我總是在說謊,可這一次,我懶得說謊了。”
“陸廷淵,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安安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若這句話有假,就讓我一生都無法和相愛的人廝守,孤獨終老!”
莫名的,這兩句話讓陸廷淵的心裡不是滋味,尤其是聽到那一句。
一生都無法和相愛的人廝守。
連這種話,她都能輕易的說出來。
“怎麼不說話?”喬笙冷笑著,“是我發的誓言不夠狠嗎?那我重說,如果我欺騙陸廷淵,就讓我一生受盡磨難,讓我永遠無法心想事成,讓我不得好死,讓我……”
陸廷淵終於聽不下去。
“夠了。”
“不夠,怎麼夠呢?在陸先生的眼中,我不就是那個滿嘴謊言,城府極深的女人嗎?為了讓陸先生信我一次,再狠的誓言,再毒的詛咒,我都可以說出口。”
陸廷淵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喬笙。
“你那麼急切的想證明我和小不點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喬笙抬起手,手指磨蹭著臉頰。
奇怪,明明沒有眼淚,為什麼心臟疼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她輕笑著,看向陸廷淵。
“為了讓她不會有你這樣的爸爸,你不是個值得的人,怎配的上我的女兒喊你一聲爸爸?”
喬笙收回目光,心如刀割。
“陸廷淵,如果可以,再也不要見面了,別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說著,喬笙轉身離開。
沈聿和喬之意跟在她的左右側,此刻同樣痛苦的還有喬安,一直在舅舅的懷裡哭泣著,掉出來的眼淚,讓喬之意的手掌都溼潤了起來。
在進病房的那一刻,喬笙從喬之意懷裡將安安抱了出來,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兒,喬笙閉著眼,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