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陸廷淵,封寂溼潤了眼睛。
他從未這樣的痛苦過,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身心上的,在陸家的人將他剝個乾淨丟在屋內,他的尊嚴,就被踩在了腳下。
身上被折磨的千瘡百孔,尊嚴也被陸家嘲諷的什麼也不是。
封寂還在用力咬著自己,他痛的一度想死,卻不想在死之前,狼狽淒厲的去吼,去叫!
他不能如了陸知厲的願,他絕不會求饒,他寧願自我瞭解,也不會讓陸家的陰謀得逞!
陸知厲停下了動作,看著到現在都沒反應的封寂。
他確定封寂是醒著的,可怎麼動刀子,封寂也不吭不響的。
媽的!
就這點跟陸廷淵像!
陸知厲冷呵一聲,“別不知好歹!我會讓你知道,究竟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傢伙硬!”
他不是一身的傲骨嗎?
那就,來嘗一嘗斷骨的滋味吧!
同一時間。
車疾馳在去往陸宅的路上。
喬笙已經說了無數個車速再快些這幾個字了,她焦慮不安,擔心著封寂的安危。
開車的是給她打電話報信的人,叫周澤,是保鏢隊的隊長,喬笙見過他幾次,是封寂和陸廷淵都信任的人。
來的路上喬笙從他的口中知道一切事情。
封寂已經失聯六個小時,有保鏢去了陸宅找人卻連門都進不去,陸廷淵去世,封寂又不在,她昏迷過去的時候保鏢們聯絡不上,一個個急的焦頭爛額,像沒頭蒼蠅。
她目前知道的是,出事前,封寂和陸廷淵在一輛車上。
出事後,封寂一夜未眠,帶著人打撈陸廷淵的屍體,又在海邊的沙灘上跪了一個早晨。
周澤在封寂被陸家帶走前見過他一面,他告訴喬笙,封寂的膝蓋滿是傷痕,小腿完全被血浸透似的,大約是跪的久了,封寂雙腿都站不直。
他也是問過知道才知道封寂都經歷了哪些事,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他們的陸爺出了意外!
封寂要他們保護好陸氏,不叫任何人接近,只等喬笙過來!
所有保鏢,只聽命於喬笙!
那時的封寂,沒有勇氣告訴喬笙這殘忍的真相。再加上他一心要為陸廷淵報仇,喬笙就成了最晚知道訊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