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的插在了門上,陽光正要照在了刀身上反射了出來,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沈聿終於正視陸慎寒,冷聲道,“陸慎寒,我不管你因為什麼接近笙兒,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骯髒的心思,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許出現在她身邊!”
“不管你背景如何厲害,為人如何囂張,笙兒是沈家的人,你既對沈家有了解,就應該知道,招惹了沈家,會是什麼下場!”
沈聿是出了名的好性格,此時卻語氣森然,第一次搬出了沈家,警告著陸慎寒。
他知道陸慎寒多難纏多陰險,那是條致命的毒蛇,纏在喬笙的身邊,只會害了她。
可這兩句話說出去,陸慎寒面不改色,甚至還笑了出來,無下限到了極點。
陸慎寒嬉笑道,“都說沈家的七公子排斥沈家的一切,在外求醫十幾年都沒回過家,是個與世無爭的人,怎麼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說沒底線就沒底線。”
說話時,陸慎寒的目光盯著沈聿看,想看到他臉上精彩的表情,想看沈聿的憤怒,想看他為了喬笙,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聿反而冷靜了下來,沒有因為他的一番話作出任何表現來,只是神色漠然的盯著他看。
陸慎寒挑眉,再次出聲,“沈醫生居然如此窩囊,還是說,忽然變成了啞巴?不光不能說話,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話中挑釁的味道十足,陸慎寒等著沈聿被他氣得狗急跳牆。
他對沈聿的初印象是,這位沈家的七公子,臉上寫滿了我好欺負四個字。
不怪陸慎寒會有這樣的念頭,沈聿白白淨淨的,又有一張漂亮的臉,像那種古代的貴族公子,舉手投足間皆是氣質,溫潤如玉,卻也文文弱弱。
沈家的九個兒子裡,一個個都是硬漢,狠角色,只有沈聿是個例外,性子軟,好欺負,還是個沒用的醫生。
陸慎寒玩心更重了,繼續挑釁著沈聿,問他是不是沈家最廢物的東西。
可沈聿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為喬笙擦去臉上和手上的血。
直到擦拭乾淨後,陸慎寒嘴裡還在說著挑逗沈聿的話,收起了消毒紙巾和手帕後,沈聿頷首,目光落在了陸慎寒的身上。
“沈醫生應該穿一身粉,因為在我看來,你根本不是男人……”
陸慎寒話音一停,對視上了沈聿的目光。
沈聿還是之前的神情,可陸慎寒卻忽然背脊一涼,莫名的,他覺得沈聿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了,明明還是那個眼神,但那漆黑的眼眸裡,隱隱透著駭人的寒光。
就連沈聿身上的氣息都變了,如果說剛才的沈聿是位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那麼現在沈聿,已然成了一個置身在黑暗中的嗜血撒旦。
陸慎寒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不認為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畢竟他是從死人堆裡活下來的,誰對他有威脅,一目瞭然。
沈聿,忽然就不一樣了。
沈聿現在是頭壓著怒意的雄獅,只等他再多嘴一句,就會撲上來,哪怕與他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