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寒的臉被面具擋的嚴嚴實實，所以喬笙看不到，看不到他泛紅的眼角。
她輕輕的問他，“陸慎寒，那你呢？”
“嗯？”
“要是真的有來世，下輩子，你想做什麼？”
陸慎寒低頭注視著她，忽然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沒回答。
因為他不想有下輩子。
這輩子痛與苦受的夠多了，這破爛糟糕的人間，再也不要來了。
“陸慎寒，現在能告訴我，你的臉是因為什麼嗎？”
“都過去了。”
“是……硫酸嗎？”
這是喬笙的猜測。
陸慎寒嗯了一聲。
她猜對了，卻更加難受。
喬笙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陸慎寒，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終於明白了陸慎寒為什麼那麼痛恨陸家，換做是她，自己下地獄之前，也會拉著害自己的人一起入地獄的。
所以，好人和壞人，究竟是怎麼定義的呢？
喬笙望著身邊的陸慎寒。
“不戴面具也沒關係，你的樣子，不嚇人。”
“可我覺得自己噁心。”
“陸慎寒……”
“寶貝兒。”他微微一笑，“謝謝你不覺得我噁心。”
……
角落裡，陸廷淵垂眸，無意識的握緊拳頭。
他，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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