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很小,卻讓敏感的人瞬間看來。
陸慎寒面目可怖,盯著喬笙看的時候,忽然隨起一旁丟著的面具戴在臉上。
喬笙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
這個時候了,陸慎寒都怕嚇著她?
她繼續往前走,想問一問陸慎寒,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是如何受傷的?是因為什麼傷的這麼厲害,還沒了一隻眼睛……
眼看著離陸慎寒很近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刀,在對視上喬笙的眼神時,手裡揮舞著刀子,鋒利的,帶著血的刀尖對準了喬笙的脖子。
聲音驚悚到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陸慎寒惡狠狠的警告著她。
“別挑戰我的耐心,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一定會殺了你!”
喬笙抬起腳。
陸慎寒眯了眯眼眸,動著身子,與喬笙面對面著,“喬笙,我對你,是不是真的太縱容了?”
“讓你天真到來插手我的事情。”
“是跟我認識太久,久到讓你忘了,我是什麼貨色嗎?”
“再向前一步,我會動手的。”
陸慎寒的語氣已經不似原先那般凌厲,他很平靜,聲音也輕緩了許多,那些威脅的話不再沉重刺耳,反而輕飄飄的,像一團棉花打在自己的身上。
可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洶湧的危險,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喬笙收回了腳,只靜靜的注視著陸慎寒,二人都沉默下來,直到半分鐘後,喬笙緩緩道。
“陸廷淵和我一起來的。”
“呵。”陸慎寒笑了笑,“那個該死的東西還有精力來這裡?我就奇怪了,胃癌晚期怎麼還沒把他給磨死?他的命……真他媽的命。”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命硬的人了,為什麼不痛痛快快的去死呢?痛痛快快死了,還會有後來的事情嗎?”
“人命都是賤的。”陸慎寒嘖了一聲,“尤其是陸廷淵,他更賤。”
得不到喬笙的回應,陸慎寒繼續一個人叨叨。
“他來這裡做什麼,讓他滾,看到他那張臉我就晦氣,等陸廷淵什麼時候入土了,我什麼時候就去見他。”
陸慎寒忽然停了半秒,掃了一眼喬笙後,他笑著開口。
“不過現在看他一眼也好,很久沒親眼看陸廷淵吐血的樣子了,你把他叫進來,讓他給我表演個吐血,讓我高興高興。”
喬笙沒有吱聲,只是從斜跨的包裡拿出了手機,低頭打電話的時候才開口,“你要是想見他,我就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