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封寂留在我身邊,轉告他,不必再去笙笙身邊了。”陸廷淵思考幾秒,“你親自去現在的喬氏集團,凡是我應聘進來的人,凡是和我有關的人,都讓他們離開那裡。”
周澤更不明白了,陸爺這麼做,是想完全的將曾經的陸氏給喬笙嗎?
而且……
“陸爺,屬下根本不需要去喬氏,那裡之所以改了名改了法人,就是因為喬笙把那些跟過您的老員工,和您有關的老員工,連消帶打的除掉了!她做的太乾脆,凡是維護您的不願離去的,都吃了苦頭!”
“她可真狠啊,一點也不顧及那是您一手創立的陸氏!”
周澤說話時都緊咬著後牙槽。
他就是責怪喬笙,怪她狠心,絕情,不留一點情面,說佔有集團就佔有集團,說不要陸爺就陸爺,她憑什麼!
“這樣再好不過了。”
陸廷淵能感覺到周澤的怒意,他告訴周澤,“你要是真的忠心於我,以後在我面前,不許叫她的名字,不許對她不客氣,不許說一句重話,別再讓我聽到你的怨言,對她,只能恭喜衷心,如果做不到,就離開。”
周澤對陸廷淵是死心踏地的。
聽到他的語氣裡隱隱有了怒意,周澤的語氣平緩了許多,但他依舊心裡憋著一團氣,試探的問,“陸爺,你的意思是讓屬下喊她陸太太?”
話一出,陸廷淵反而沉默了。
許久後,他才開口,“不必。”
“喚她喬小姐就好。”
陸廷淵低著頭,沒叫周澤看到他竭力掩飾的痛苦,等到情緒穩定一些後,他開口讓周澤去辦一件事。
“盯著施誠和陸家的每一個人,不許他們鬧,不許他們去找她的麻煩,告訴施誠和爺爺,十天後,我娶施湘兒。”
“陸爺!”
周澤幾乎要跳起來,他阻止著,“不要!陸爺!屬下不知道您如何想,可屬下不能眼睜睜看您娶一個卑微無恥的女人!施湘兒會毀了您的!”
可陸廷淵有自己的打算,何況毀了他?
是他會毀掉施湘兒的,這三個月裡,他一直在做一件事……
木已成舟,周澤再如何勸也沒有用。
陸廷淵的目光痴痴的盯著窗外,才剛剛十二月,離春天,是不是還要很遠很遠?
他的手壓著自己的胃部。
笙笙。
我好像,等不到春天到來了。
就在這漫長孤寂的冬季,讓我為你做最後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