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她不會傷害人嗎?
喬笙不耐煩的點頭,“是,我就是想和沈聿在一起,因為我覺得沈聿比你強一百倍。”
陸廷淵恬不知恥,“詳細說說,他比我強一百倍的地方。”
他只當喬笙跟他賭氣,陸廷淵看不透喬笙的真正的心思,他以為,她在和他鬧著玩。
陸廷淵不知道,喬笙是真的生氣了。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沈聿不會像你一樣三心二意,他不會像你一樣那麼混蛋,沈聿是個溫暖的人,他沒你那麼冷血無情,即便你現在變了,改了,你敢說自己骨子裡沒保留著本性?你拿什麼跟沈聿比!”
陸廷淵面色微沉,他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一個字,喬笙的聲音又傳進了他耳朵裡。
“陸廷淵,難道你還認為我對你會像從前那樣嗎?你覺得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會因為過去這麼多年而遺忘嗎?陸廷淵,你是習慣了來拿捏我,所以到現在,都學不會尊重我嗎?”
“還是你以為,我早就原諒了你?”
“有些傷即便癒合了,痛也是永遠存在的。”
“陸廷淵,我不去糾纏你,也請你能放過我。”
“陸廷淵,我不奢望讓你學會換位思考,我只希望你能高抬貴手離我遠一些,我只想過平靜安穩的生活,我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糾纏。”
喬笙是那樣的乾脆,她推著陸廷淵,很是用力的推走了他,大步的朝著電梯走去。
陸廷淵提起腳跟了上去,剛走了兩步,喬笙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
“陸廷淵,你是忘記了我活到今天都是因為你嗎?”
“我時常勸自己放下,但每個被噩夢纏繞的夜晚,我都會想起自己所經歷的那些。”
“我想,我不應該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是我非要不知好歹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你或許想說,你現在愛我了,陸廷淵,現在提起愛,你不覺得可笑嗎?”
“陸廷淵,其實不打麻藥被割腎挺疼的,不過更疼的是被生生割掉了自己的小手指,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失去手指的那天,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
喬笙走了。
她說那些話時的神情尤為平靜。
平靜到,陸廷淵感覺不到她的感情。
她好像,不愛自己了。
陸廷淵感覺到了四周都是淒涼與悲傷。
她是怎麼做到,用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自己所遭受的痛。
陸廷淵終於明白了喬笙當年的感受,在她表達自己愛意的時候,他的態度比現在的喬笙還要冷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