鴞踉踉蹌蹌幾步,在她床邊坐下,幾個小混混拎來什麼都有的醫療箱,隨即就抱著胸在一旁監視,一改面對人類時溫和的嘴臉,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鴞戴上手套,看了看身後幾位門神:“幾位大哥,要不你們在外面等等?你看星星她也不喜歡被這麼多人看著……對吧?”
他在瘋狂地給她拋眼色。
蕭星星抿了抿唇,點頭:“嗯。”
“……”幾雙狐疑的視線掃過,但落在蕭星星身上時又像京劇變臉般篤地慈眉善目,“行吧,那我們在門口,你小子可別給我們刷花招啊!”
“嘿嘿嘿……不敢不敢!”
多餘的人走開,房間霎時變得空曠許多。鴞熟練地拆開酒精倒在托盤裡,又取出棉花和鑷子,準備工作就緒,他挑挑眉,示意她伸出腳來。
“會有點痛哦,忍著點。”
“哦……”
酒精消毒豈是有點痛的程度,那簡直是痛到起飛。蕭星星猛吸了好幾口氣,半天沒緩過神來。
“喲,現在知道痛了?故意把腳刮成這樣就不痛了?”他打趣道,手上的力氣放得不能再輕。
“……嘶。”她深呼吸著,囁嚅著,“痛……你還好意思說……”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你看我都被揍得這麼慘了,好歹也心疼心疼你鴞叔叔吧。”鴞耷拉起一張臉,那兩處少了一撮毛的眉頭看起來還挺滑稽,可憐兮兮的。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蕭星星看了眼門口的看守,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要我想辦法見你我才這麼做的。”
“咳咳……”他也壓低了聲音,“我這不是打算……將功補過嘛。”
“雖然我覺得現在也會被打死就是了……”
蕭星星沒漏過他這句嘟囔,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想辦法救你出去啊。”鴞一邊收拾著醫療箱的工具,一邊悄悄地摸了摸兜,摸了半天才從最貼身的衣物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領釦。
“德拉科那傢伙應該馬上就能找到這裡了,但是我馬上就要被帶走,所以這個給你。”他將這顆小小的領釦釘在她的褲腿上,長鬆了口氣,“希望那傢伙能來得及吧?”
蕭星星皺了皺眉:“德拉科先生?”他不就是個普通的中年社畜大叔嗎?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但應該離原本的住處很遠……他一個人來的話肯定會很危險的吧。
鴞對她的疑惑表示疑惑:“你不知道嗎?德拉科那傢伙以前……是當警察的。”
“??!”
啊???
蕭星星瞳孔地震,那個靈魂出竅的中年社畜,居然當過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