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來吧!”
蕭星星想要從他手裡奪過手帕自己擦,卻被他躲過,並且重新被他按回了床上躺著。白兔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陰影籠罩下來,唯有一雙紅眼睛是明亮的。
“彆著急,還有幾項檢查就結束了,躺著就好。”
如同從天而降的審判,雪白的紅眼天使如此說道。
…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再又一次因為被他觸碰到肌膚而感到顫慄不止後,蕭星星終於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樣還有羅普的態度。
明明是和平常沒有不同的微笑,但她就是能篤定這隻白兔子是在借身體檢查的名義戲弄她,手掌隔著膠手套溫存地流淌在面板之上,有意無意地停留在敏感的位置流連忘返。
地上散落著剩下的衣料,羅普怕她著涼,還貼心地將恆溫器的溫度調高了一些,隨後重新看向檢查臺上的少女。
“乖,再堅持一下,很快就結束了。”
蕭星星把唇咬得發紅才忍住沒發出聲音,面上早就被汗水打溼,連帶著眼睫也變得溼潤,眼眶紅紅的,看著就像一隻和羅普一樣的小兔子。
“為,為什麼要做這些檢查?”
她努力地問出了自己的質疑,聲音卻軟得不像話,跟她的四肢一樣。
羅普摸了摸她的腦袋,少女這幅被欺負得眼眶發紅的表情讓他的思維難得遲緩了些。但他依舊保持著微笑,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珠。
“為了記錄下完整的人類資料檔案。”他說道,語氣是一樣的柔和,但說的內容卻讓人感到寒涼,“你是我們能遇到的唯一一位人類,你的出現對於整個人類學來說意義非常重大。為此,我們要儘可能地從你身上了解到人類這一物種的所有資訊。”
“其實早該這麼做了,但霍洛斯老師說需要給你一些緩衝的時間,他說他不希望你生出自己是實驗體的錯覺——當然,我們也不會對你做太過違背常理的事情。”
“實驗……體……?”
少女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著這個聽起來就很可怕的詞語。
“抱歉,是我用詞不當了。”羅普嘆了口氣,重新解釋起來,“你當然不會是什麼實驗體,不然也不會同意讓你離開研究院了,只是……”他想到了什麼,看上去有些苦惱。
“老師說不必那麼早讓你知道這些,所以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我們今後的研究方向……”
蕭星星直覺,那不會是什麼她想聽的東西。
“那就是——人類能否與動物成功受孕,並且誕下子嗣。”
“星星,其實你也有感覺到了吧……你的身體比之前兩個月,多出了一些異樣。”羅普捧著她不斷顫抖的手,眼中滿是心疼,語氣也不自覺更加輕柔,但他還是繼續說下去了,“胸悶氣短,身體燥熱,體溫小幅度上升,內膜增厚並且分泌大量……”
“……”
蕭星星屏住了呼吸,心臟跳得很快。他說的沒錯,這兩天她確實有這些輕微的症狀,但是沒太放在心上,反正每天給她檢查身體的羅普都沒說什麼,那她自然也沒太當回事。
“你知道嗎?這些都是——的症狀。”
白兔子俯下身,在她耳畔輕輕說道,那三個字還特地用了氣音強調,少女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突然想起了這幾天早上羅普都會讓她吃下的藥丸,那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