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卻躺在地上沒起來。“長吉,長蜜……”連連叫了好幾聲。屋裡的兩個孝子孝女卻睡得如同夢魘的豬狗一樣,沒一個聽見的。
就在夏小魚走到西屋門前,準備開門進屋的時候,馬氏將頭扭向了她,冷著眼角伸出了手:“你、你扶我起來!”
語氣裡沒有感激沒有請求,只有高人一等的居高臨下。
是那種慣常已久的從心底裡瞧不起夏小魚,卻可以對她隨心所欲頤指氣使的樣子。
那種樣子,以前的夏小魚敢怒不敢言,逆來順受,現在的夏小魚卻覺得噁心透了,恨不得一腳踢開,一巴掌掀翻。
如果問,如今的夏小魚是見死不救的人嗎?自然不是。
可如果問,她是別人騎在她脖子上撒尿她都不敢坑聲的人嗎?自然也不是。
所以,夏小魚停下了腳步,卻沒有伸手去扶馬氏,而是冷冷地笑了:“求我啊。”
求她?憑什麼?一條被人踩在腳底下的爛螞蚱也敢到她面前耍威風?
馬氏“呸”一聲!
好!馬氏的動作成功地激起了夏小魚的仇恨。
她一把揪住馬氏的頭髮,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不求我是吧?有種!我問你一句話,你回答我,我便扶你起來,不然,你就死在這裡吧!”
“什麼?你放開我!”馬氏肚子疼得要命,被夏小魚一拉扯,頓時又有兩股稀稀的米共突破了環形括約肌的控制衝出了體外,“撲撲”兩聲,腥臭氣再起。
夏小魚冷笑:“你這條壞蛆,本來以為你全身上下沒一個好細胞。沒想到,你的大糞倒是實誠得很,如果你這個人也這般實誠就好了。我問你,小妮妮到底是不是被你捂死的?”。
馬氏臉上一陣驚慌:“你胡說什麼?”大半夜的,這個死女人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