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意外。”喬溫妮第一次說話吞吞吐吐,躲閃道:“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你已經跟他沒聯絡了,我是確認你對他沒……”
“不是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束晴頭痛欲裂,捂著額頭在原地轉了幾圈才忍住脾氣說:“你知不知道譚寧瑞他玩的有多花,前段時間還被別人仙人跳了,你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不怕得病,不怕他坑你啊。”
“我當時不知道。而且我們沒有上床, 就是…”
束晴還是沒忍住吼她:“就是什麼?”
“就是擦邊!”喬溫妮終歸還是大小姐,忍受不了被人質問,哪怕是好姐妹。她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轉移話題:“這件事回頭我再跟你好好解釋,現在先別說了,送淩靈轉院要緊。”
束晴氣不打一出來,用力點了點她的腦袋,轉身進了病房。
喬溫妮鬆口氣,胃裡又一陣犯惡心,她拍著胸口幹嘔幾下,生理淚水冒出來。抬手抹去,喬溫妮解鎖手機快速找出譚寧瑞的微信,給他發訊息:
以後碰到就當不認識,別跟我打招呼。
譚寧瑞很快回複:
好的,明白了
。
加上這兩條,兩人的對話方塊一共僅四條訊息。第一條是喬溫妮發的,只有四個數字,1203。
第二條也是譚寧瑞的回複,在第一條資訊的三小時後,他說:
下回見。
自結婚起,喬溫妮便對工作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上了ba更是以此為藉口從公司“全身而退”。但她爸喬嶽林強烈不滿,她媽溫玲面上不反對她的躺平,也總隔三差五拉女兒出去應酬一回。
那天喬溫妮陪溫玲參加一場商務宴請,她受不了虛與委蛇的做派,沒多久便悄悄逃出來,獨自坐在酒店的大堂裡吃點心解悶。
巧的是那天周凱盛也在同家酒店宴客,結束離開時剛好被喬溫妮看見,不過她沒叫人,而是眼睜睜瞧著周凱盛的臂彎被一位明顯大他十幾歲的女老闆挽住,兩人有說有笑地在門口上了同一輛車。
喬嶽林退休前與溫玲各自負責公司的兩大板塊,盡管股權全都掌握在溫玲手裡,喬嶽林也堅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說法。周凱盛進入家門後,喬嶽林手把手培養他,更是將負責的業務全權轉讓給女婿處理,因此“分庭抗禮”的成員便成了周凱盛和溫玲。
但周凱盛對溫玲尊敬有加,至少明面上從不越權,溫玲便也隨他折騰,很多事不再過問,宴客哪家公司這樣的小事溫玲更不會在意。
等酒店門口的車駛遠,喬溫妮嗤笑了聲, 低聲自言自語:“看來忍辱負重的能力長進不少,連五十歲都下得去嘴了。”
手裡的小蛋糕被她無意識地戳成一灘爛泥,肯定不能吃了,喬溫妮用力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心裡窩著一團火。
沒過多久,溫玲的小帥哥助理找到她,拿著一疊水果放在喬溫妮面前,溫和地說:“喬小姐,溫總讓我拿給你。”
喬溫妮轉頭看去,溫玲也環臂站在身後,含笑地看著女兒說:“不喜歡吃扔了就是,跟個糕點生什麼氣。”
“媽,好無聊,我能不能先走。”喬溫妮撅著嘴抱怨。
帥哥助理退後一步,溫玲上前坐在她身邊,批評道:“多認識些人對你有好處,這點性子都耐不住,以後還能做成什麼事?”
“我志不在此啊。先前你不是也說周凱盛幫我們打理公司挺好的,我只用每年等錢打進賬號,美美享受人生就好了。”喬溫妮低頭抱怨:“你這教訓我的口氣和爸越來越像了。”
“我是答應讓你不用工作,但不是讓你每天事不關己。”溫玲拍了拍女兒的背,讓她挺直腰板,嚴肅地說:“不管小周對你,對我們家是什麼心思,想要一個人持續為你所用,可以不管細節的事項,但要把核心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上。”
喬溫妮聽著心煩,舉白旗說:“那我生孩子,馬上生,生出孩子咱們家的皇位就有人繼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