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慘叫聲次第響起!
山間多的是鉤藤和棗刺、蛇倒退,王娡和郅都把帶刺和帶毒的植物,用到了極致,雖不立即致命,但致傷力不弱。
一個被鉤藤吊起,長刺扎入腳踝,頭朝下嗷嗷直叫!
一個眼睛和臉被郅都拋過去的天南星砸中,捂臉亂揮手裡的劍!
一個腰部被鉤藤纏住,揮劍掙脫,絆倒後被地上尖頭朝上的樹樁穿了透心涼!
郅都現身,把慘叫的殺手逐個解決。
未入陷阱的一個人,轉身就跑!藏在樹上的王娡,金鞭一甩纏上他的脖子,扯著直接從樹上跳下來,將其吊在半空!
郅都冷笑:“這是給我女兒送乳食來了!”
見他用血餵食嬰兒,王娡也無力指責什麼,畢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事情。
終於,在山裡路過一戶人家。主人熱情招待了他們。
“這麼小的孩子!沒有孃親陪伴,你們兩個男人,怎麼帶出來的?”年輕的主人見喬裝的王娡和郅都,不禁驚訝。
“請大哥借火,讓我煮些米粥喂喂孩子!”王娡請求道,“廣陵戰亂,家人失散,只好帶孩子逃離……”
主人嘆氣,做了些簡單飯菜給疲憊的兩人吃。
王娡把米粥餵給飢餓啼哭的嬰兒,她竟不下嚥,仍舊哭啼。
入夜,王娡邊哄著孩子,邊警惕著四周,讓郅都放鬆睡一會。無奈小孩子一直哭啼,把米粥餵食給她,咂咂嘴,還是哭。
“孩子給我,你去睡一會。”郅都接過嬰兒,讓王娡去睡。
和衣而臥,王娡有些擔心哭鬧的孩子。迷迷糊糊睡著,嬰兒的哭聲消失。暗夜的風聲,似乎在耳邊變得宏大,嬰兒滿足的吸吮咂嘴聲,讓王娡感覺欣慰……
“郅都!”王娡一個激靈,翻身衝過去!
郅都抱著嬰兒,他一根手指被嬰兒含在嘴裡。嬰兒滿足地吸吮,咕咚下嚥,閉著眼睛似睡非睡。
王娡上前一把推開郅都的手!
只見郅都這根手指,一道長長的切口,洇出血液,被嬰兒吸吮得發白!
“你怎麼這樣?!”王娡氣急。
“她是我女,以血育之,理所應當!”郅都見嬰兒被突然驚醒,開始啼哭,又把手指塞入嬰兒口中。
“慣子如殺子!你這樣養育,讓她嗜血,如何成人?!”王娡壓低聲音斥責,“野地生存無奈,尚可解釋。現有食物充飢,不能再這樣!”說著,王娡奪走嬰兒。
“哇——”小孩子大聲啼哭。
“怎麼啦?”主人出來詢問。
“打擾您休息了!”王娡和郅都忙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