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袁相認為,吳王不足為慮,為何日日飲酒買醉,丟了剛直不阿美名,視吳相之位為火塘,怕引火上身呢?”
王娡輕聲質問,唬得袁盎僕身下跪:“小人知錯!但求貴人離開這險惡之地,從長計議!”
“既然是險惡之地,袁相留得,我也留得。他劉濞有反心,姑且之法,能壓制他不反嗎?”
“貴人!”袁盎哭泣,“盎身為吳相,職位在此。雖險惡,職責所在。貴人千金,沒必要以身犯險……”
王娡沉默,讓季布攙起袁盎。
“袁相,我知你心意了。既然你我都知,此為險惡之地。那吳王也是作惡到頭,沒必要再留了!”
送走袁盎,季布憂心忡忡地勸王娡:“娘娘,您還是速速回京吧。季布在此督辦人口統計之事,定不負皇上所託。”
“季將軍,劉濞若起殺心,我也走不脫;若無殺心,我一走,這次功敗垂成,他氣焰更囂張!”
“娘娘,郅都陪您回京吧!姚翁說,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真不能拿劉濞的命和您相提並論……”
正說著,驛丞來報:“吳太子到!”
劉駒翩然而至,對著王娡拱手:“王兄,運福樓之約,可否今日同去?”
郅都挺身擋在王娡前面:“今日宴席已見。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劉駒臉漲得通紅:“我與王公子之約,由他安排,你不要插言!”
王娡沉吟了一下,“走吧!”
“王公子!”郅都跺腳,“我陪您去!”
運福樓離運河碼頭不遠,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樓前一片水域,似是瘦西湖的前身。
已是江南的十月,水邊蘆葦翩翩,荷葉猶有綠蓋。
王娡站在視窗前,看著樓前柳樹絲絛拂動,遠處水天如洗,不敢轉身看那個哭泣的結拜兄弟。
“能不能辭官,留下來?我日日想念與王兄相處的時光……”劉駒說著哭泣,“也許你在朝廷比在吳國有前途。可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在這裡過得更好!”
好?你爹一個野心勃勃的梟雄,怎麼培養出你這樣單純的孩子?
你爹要造反,我要搞死你爹。你我之間沒有友誼,沒有溫情,你居然為一個要毀掉你奢靡生活的人哭泣?
“太子殿下,您已十六歲,是否已有姬妾?”王娡沉吟一下,“小人有家室,拖家帶口,不方便遷徙……”
“你究竟什麼身份?為什麼不能留下?既然不能留,你速速離開!我,我父王他們商量……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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