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就去投奔吳王,聽他差遣吧。”季布沉思了一下,“如有需要,我會派人找你。果真辦事穩妥,”季布一笑,“定會有賞。”
周丘大喜,深鞠一躬:“謝貴人!”
季布一擺手,讓侍從帶周丘出去。這雞賊,又對著王娡深鞠一躬。
“這人不好,”王娡心裡很不舒服,“有才無德不如無才。何況不是大才!”
季布點頭。
郅都皺眉:“如果此人不堪,不如除掉,以絕後患!”
“目前看來,他不是威脅。”季布說道,“他只是想攀附向上,未必敢做什麼壞事。”
“投機主義者。他是一把刀,就看刀柄在誰手裡。”王娡笑道,“吳王不是招徠人才嗎?看他到吳王那裡,能混出什麼名堂。但此人怕是貪心不足,用後必除之。”
醜人多作怪。這周丘,自命不凡,卻未必會讓吳王看入眼。他之所以跟隨王娡他們,並賣弄口舌,無非是想拉大旗做虎皮,借季布之威,到吳王處搏名聲,以期得到重用;另在季布這裡立名,暗示可為所用,去對付吳王。
使王娡不快的是,這周丘過於雞賊。他看出王娡的身份高於季布,急於賣弄自己的見識,想搏王娡的注意。
豈不知,別人刻意隱藏的事情,你心知即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暴露別人,以顯示自己的水平,反而惹人厭棄。
“季將軍,郅校尉,你們從今天起,要認定我的隨從身份,”王娡交待,“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讓人看出,你們更在意我的安全。”
季布和郅都有點猶豫。
“娘娘,郅都以命護主。但凡您有半點閃失,我都不會苟活!”
“娘娘貴體千金。姚翁交待,務必護您萬全……真不知您為何以身犯險,在宮中不好嗎?”季布也擔心。
“放心,我能自保。只有你們把我當隨從,我才會更安全。那吳王,不知我身份也可。即便知我身份,也未必敢造次。”
王娡笑,露出袖中暗藏的三個刀刺,牛皮刀鞘被縫在袖中護腕上,鋒利的刀刃上,喂有她配製的毒藥。
手摸腰帶,又抽出一根金絲編制的長鞭,鞭梢是薄薄的刀片,也是餵過毒藥的。
長袖善舞,熟知藥性,一個舞者加藥師,不是恐怖存在,也不是弱雞一隻吧?
在宮中,勾心鬥角就安全嗎?到西漢民間,徜徉遊玩不香嗎?替太子和她天子兒子謀定未來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