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深似海如潮汐來又去
遙遙相望無歸期
往事如夢隨風化雲煙
剪不斷思念
念念不忘誰徹夜難眠
痴情最可憐
嘆天嘆地嘆此生無緣
終不能再見
等風等雨等一次擦肩
用一世懷念……”
許久沒練習過,舞蹈仍沒有一點滯澀,輕盈如羽,曼妙如詩。
低頭看著粗糙的手和甲縫裡的顏料,手滑過絲綢,發出嘶啦啦的聲音,她淚水滿面。
曾經是皇太子的寵姬,著綾羅綢緞,食玉粒金蓴,玉手纖纖,容顏花月,現在……只有思念的女兒和無限的哀傷!
“王娡!”
聽到叫聲,王娡忙把披在身上的絲綢扯下來!她這樣是僭越,要受處罰的!
蘇婆婆和一個稍年輕的宮女,陪著一位宦官,站在不遠處。
“這位是永巷令,這位是暴室令。”
王娡囧囧地站著。永巷令一擺手,另外兩人退下。
“娘娘,”永巷令施禮,“小人受人之託,有物奉上。”他託著一個錦緞的袋子,躬敬遞過來。
王娡猶豫一下,接了過來。沉甸甸的,似金銀之物。袋子上繡著一個“田”字。肯定是臧氏託人送給女兒的。
“還有一物……”永巷令又著託著一個錦囊。
王娡接過開啟,是梁王的那塊羊脂玉。上次因被誣“妖女”,雪兒拿著去椒房殿求救,交還梁王。
“梁王已回京,在椒房殿。請娘娘耐心等待,會盡快讓娘娘回太子宮!”
握著兩個錦囊,王娡不禁流下淚水。
長陵田府沒有因她獲罪,也沒有拋棄她!
梁王……小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