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電話是叫他回去,也是想要看看能入司瑾鬱眼的女人是什麼樣。
上車前司瑾鬱對姜七說,這是一場鴻門宴。
“他們不僅會無端猜測你我的關係,還會刁難你,怕不怕。”姜七穿上逛街時看上的漂亮小裙子,腳上是一雙黑色小皮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白的發光,司瑾鬱目光落在她的膝蓋上,很自然的用手理了理她有些翻卷起來的裙襬。
很漂亮,又很可愛。
像從門外拐回家的小朋友。
做完這一切他主動拉開距離,往後一靠,姿態慵懶。
“我為什麼要怕?”姜七反問他。
兩人並列坐在車後座。
看身側的人偶爾像只小貓咪調皮的伸出手玩著風,又接住窗外落下的葉放在掌心好奇的問他那是什麼品種。
流光口中關於司瑾鬱的過去有潤色的成分,但絕大多數是真的。
司鎮不喜歡司瑾鬱,他更愛他養在外面那個情人生的兒子司越銘。
許芷柔去世後,那對母子被司鎮接回了司家給了身份。倒是年少的司瑾鬱成了無人問津的存在,最後還被丟到北城自生自滅。
司瑾鬱很喜歡這場遊戲,玩的遊刃有餘。
哪怕奪權成功掌管司家,肅清內部。他也留著那對母女和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跟活死人差不多的司鎮。
畢竟,不能讓本就無趣的人生再少樂趣。
只是現在,他餘光看著身側漂亮的小姑娘。
那幾位似乎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提到司鎮,倒是有一點想不通。
那情人費了這麼大勁留下司鎮的魂魄,無非是想要找機會對司瑾鬱下手。
但對方不知道,招惹的是個怎樣的大魔王。可惜大魔王還沒出手,司鎮的魂魄突然消失不見。
唯一脫離常理的不正常,是姜七。
一個身上藏著許多秘密的人。
見識過姜七那副跟漏洞似的可以承載百萬陰靈的身體。
司鎮魂魄的消失,多少跟她有點關係。
知道司瑾鬱回來,家裡的老管家早早的在門外等著。見到年輕男人下了車,還沒招呼兩句,司瑾鬱側了側身,往車內看去。
姜七望著他伸過來的手,將手搭了上去。親暱的觸碰只有一秒,她彎著腰從車上一步跳下。
真是個相當有活力的女孩,司家怕是要熱鬧了,老管家這樣想著主動上前迎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