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笑道：“再忍忍吧，說不定哪天他就打退堂鼓了。”
“希望吧。”說實話，他再不消停，張昊天就要先奔潰了。
張昊天從一旁摸出一張陽紫，開始每日慣例的註文練習。葉凡看著張昊天的動作問道：“最近有什麼進展嗎？”
張昊天搖頭嘆氣：“沒有，陽紫和龍文之間的排斥感一直都無法處理好，註文時總是會不小心走歪，毀了一張符。”
用葉凡和小春的方法複製龍文符是很簡單的方法，張昊天早就已經掌握，他現在要嘗試的是最為艱難的制符方法，不依靠龍血來形成符文，而是透過註文的手段憑空在符畫中刻出龍文。
這是為了讓張昊天能夠沒有龍血的條件下，能夠製作出龍文符供自己使用，就是為了預防張昊天在外行走時用光龍文符，所以才張昊天習得這種技巧。
可是陽紫和龍文似乎有著天生的排斥，張昊天每一次註文，都會因為龍文的逐漸成形而越發難以註文下去，符文的路徑非常容易走偏，哪怕是高度集中也會不受控制。至今張昊天也只是僥倖成功一次，之後再也無法成事一次。
在這種困境面前，就算張昊天對龍文再熟也沒有幫助，根本無法解決陽紫與龍文之間排斥。
“說實話，這樣你才像是個學制符，向之前那樣神速學會製作六眾紫符，我倒是覺得不正常。慢慢來，練個三五年總能找到訣竅的。”葉凡安慰道。
也許真的是自己操之過急了吧，再埋頭三五年？張昊天也不清楚，繼續埋頭註文去了。
忙活了一個上午，又費了兩三張紫符，還是越做越差，張昊天將最後一張做廢的紫符扔進一旁的符紙處理箱中之後，一副力竭的模樣趴到在工作臺上。
忽然間好像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張昊天奇怪起身往底下一看，小蝶念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抱在了他腿上。
發現張昊天低頭望著她，小蝶念衝張昊天咧大嘴笑了出來。
真是暖心的笑容呀，看到後好像整個人的疲勞都掃光了。
“蝶念！”張昊天高興地將小蝶念從腳邊抱了起來，只聽到小蝶念開心得咯咯發笑。
張昊天望了望周圍，春姨不在作坊裡，葉凡就在一邊專心製作著道符。這麼說來，這小傢伙是自己跑到這的？
“蝶念都那麼厲害了？能自己走到哥哥這裡了？下次帶個漂亮的姐姐來陪你玩好嗎？嗯？”張昊天說的漂亮姐姐自然就是兒燕，他一直逗著葉蝶念，聽著她笑聲不斷，心情就會輕鬆許多。
“哥……”蝶唸的嘴裡嘟囔著什麼。
張昊天一聽就興奮起來：“來，繼續說，哥什麼？”
張昊天完全按捺不住自己臉上的笑，能聽到小孩子牙牙學語時喊自己，是多麼讓人歡欣雀躍的一件事。
“哥…哥…”蝶念奶聲奶氣地喊了出來。
張昊天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噢噢噢噢噢噢！蝶念會叫我哥哥了！啊哈哈，好高興呀！”
聽到了張昊天的聲音，葉凡回過頭來，一臉無奈地笑道：“瞧你這反應，比蝶念喊我爹爹時還要興奮。”
“才沒有呢，葉老師那時候明明比我還興奮。我記得的，你都開心到將整理好的道符撒了一地。”張昊天記憶力那麼好，又怎麼會忘記葉凡興奮到忘乎其形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