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也懷疑,所以才來這裡。”張零夢冷靜地分析,“由始至終都是妖靈和塔主的證詞在串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排除他們為了掩飾而說謊的可能。我們目前可以確信的只有張論叔叔和竹芳塔少主當天晚上的經歷,以及竹芳塔少主背叛了塔s主並被塔主調離的事實。”
聽完張零夢的分析,張昊天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突然皺了下眉頭,不過這些小動作並沒有讓張零夢發現。
“對了,你們剛剛說鍾離逾要用妖靈誣陷塔主,這怎麼實現呢?”何東青問,他有點感興趣。
“你聽過‘幻蜃易形’這個禁術嗎?”張昊天問。
“當然,我可是學術淵博的演說家,博覽群書,這個禁術我也知道,不過據我所知會的人極少,畢竟知道的人都少,而且材料也不好弄……”
何東青話未說完,張昊天便掏出了幻蜃的鱗片。
“哦?看樣子材料也不見得不好弄呀,昊天少爺,你是怎麼找到這稀品的?”
“這是我在竹芳塔裡撿到的。”
“哦!我明白了,所以說是竹芳塔少主想用這個禁術來誣陷塔主,然後計劃沒來得及實施便被塔主給發現了?”
“證詞是這麼說的。”
“呵呵,別的不知道,但是我可以這麼說,但是至少有一點塔主說了慌!”何東青自信地發言,“那就是,其實這個術已經用過了!”
“什麼?”
張零夢和張昊天大吃一驚!
這時候,何東青已經躲過了張昊天手中的鱗片。
“按書上寫,沒用過的幻蜃鱗片有一層很堅硬的釉質層的,這種釉質層肉眼不易察覺,不過摸起來很光滑,但是我看昊天少爺手中的這片鱗片表面粗糙不平,釉質層已然消失,所以說明鱗片已經用過了。”
“可是……”
“小姐,你是不是想說,或許這片鱗片本來就這樣了?呵呵,不對,其實你們都知道這個禁術是以幻蜃的鱗片為材料,但其實真正起作用的是幻蜃表層那堅硬的釉質層,幻蜃之所以能改變自己的容顏就是靠這種釉質。你們想想,既然鍾離逾要發動這個禁術,如果這片鱗片本來就沒有了這層釉質層,那他還會去弄來嗎?”
“那你是說,少主已經發動這個術了?”張昊天說。
“發動是發動了,不過並不能說明一定是少主發動的。”張零夢說,“聽完了何演說家提供的分析,再經過我腦海裡的推測,我內心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哦?”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完成確定,我要回去跟張論叔叔商量對策。”張零夢示意張昊天準備離開。
張昊天思考了一下,同意了,不過他希望帶走《渡雲里人物志》和張家滅妖師那本事件簿,便去找道長提出借書的請求。
他要這兩本書幹嘛呢?
“那麼,謝謝何演說家的解答,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見!”
浩如煙海的書庫散發出淡淡的墨香,墨香幽幽地飄出了韋天觀,卻被竹林的清香掩蓋,真相便從此變得朦朧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