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越發納悶了。
周遊說:“首先,張篤慶是著名詩人不錯,可是他在畫界就沒什麼名氣了,從這幅畫的藝術水平就可以看出張篤慶的繪畫水平也就是稍微出色,難以在畫史上留名的那個尷尬程度。”
李思思有點明白不值的緣故。
周遊說:“其次嘛,張篤慶跟蒲松齡是好朋友,而且是相交了一輩子的那種。張篤慶出手為蒲松齡畫畫並題詩,這樣的行為完全說得過去。這可能就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幅出自張篤慶手筆的《妖狐圖》的根本原因吧。”
李思思問:“這都是遊哥哥的猜測?”
周遊苦笑著點頭,指著那款識說道:“這幅《妖狐圖》是出自張篤慶的手筆應該沒錯的,我們可以在張篤慶的詩集裡搜尋出《妖狐圖》的詩,這樣就可以得到最終的確認了。現在的問題是,他為什麼別的不畫,偏偏畫古怪的《妖狐圖》呢。”
李思思笑了笑,這樣的問題可不是她能回答的。
周遊嘀咕道:“張篤慶屢應科試不中,長期入縉紳人家設帳授徒,有點落魄的味道;而蒲松齡19歲應童子試,接連考取縣、府、道三個第一,名震一時,可以後屢試不第,直至71歲時才成歲貢生,也有一段心酸的歷史。”
李思思問:“同是天涯淪落人?”
周遊搖頭回道:“他們早就認識的了,只不過後邊的遭遇差不多而已。”
有點煩躁的周遊無奈地將畫卷小心收起,說道:“算了,勉強將他們牽在一起也沒意義,等有其他的文獻證明了蒲松齡和張篤慶在晚年都有聯絡,那樣才能說明這幅畫跟《聊齋志異》有聯絡,到時候才有定案,急不來的。”
“喝茶!”
李思思將不是那麼熱的茶杯遞了過來。
“謝謝!”
周遊這時才發覺李思思一直都在默默地聽自己抱怨,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對自己體貼再三,倒是讓周遊有點羞愧。
“對了!”
周遊想起彌補的好方法。
他連忙拿起大志放下來的黑色手提箱,將裡邊的翡翠首飾拿了出來,遞到李思思的跟前,說:“思思,這是我特意訂製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看著那純淨,透徹的翡翠,李思思就一陣歡喜。
周遊覺得,最是適合李思思的就是潔白無暇的無色玻璃種了。只有無色玻璃種的純潔、無瑕疵才能陪得上李思思那種令人羞愧的純真。
這批珠寶都是由胡總和李一刀應周遊的要求設計的,所走的路線也很配合李思思的氣質,周遊在看到成品後二話不說就收了起來,對胡總和李一刀的工藝大加讚賞。
周遊拿起一條精美的翡翠項鍊,問道:“我幫你帶上?”
李思思害羞地點下頭來。
周遊來到李思思的身後,稍微貼上去,小心翼翼地為其佩帶。
看著李思思白皙得耀眼的肌膚,感受著李思思髮絲間的淡香,周遊彷彿有點醉了,小小的機關竟然弄不好。
“遊哥哥,我不要什麼珠寶,只希望你能多點時間陪我。”
李思思簡單的一句話,擊潰了周遊所有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