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到從人群殺出的周遊,痛苦的表現當即得到緩解。
周遊看到秦遠方恨不得吞噬自己的眼神,嘴角微微一翹,不予理會,問:“浩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浩指著秦家的人,說道:“這傢伙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可到我家麗麗就死命纏過來,踩著我的臉糾纏麗麗。最終迫於無奈,我接受他的挑戰,賭誰的解石能力出色。”
周遊淡淡地看了彭麗麗一眼,發覺她也有憤怒的神情,知道她現在一顆心完全掛在王浩身上,而不是像以前那種可有可無的備胎,不免對她有了好感。
至於秦遠方,根本不值得周遊注意。
周遊笑問道:“浩哥,你們的賭注是什麼?現在的戰績又如何了?”
王浩回道:“賭注倒是簡單,誰輸就要把對賭的毛料無條件送給對方。至於戰績,那姓秦的垃圾是三漲一垮,而我這邊則是兩連漲而已。之前兩刀全靠你的糯種賭料,但是第三刀我就猶豫了。”
周遊問:“你猶豫什麼的呢?四塊毛料的價值你是知道的,為什麼還猶豫呢?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王浩思緒了一下,對準了自己最先挑選的那塊出粗豆種的毛料就是一刀。
這一刀很乾脆,很直接。
周遊看到王浩的下刀地點,他就知道王浩的信心回來了。這塊粗豆種毛料的玉肉不是很大,大約就是拳頭大小而已,相對於那十來斤的稍微有點差池就要切垮,
若不是其顏色不錯,否則只以其粗豆種的質地還真無法挽回成本。
不過王浩的判斷很正確,落刀點恰恰好能將翡翠露出來,而且還能最大幅度地保證切割後的翡翠還有利用價值,足夠做成吊墜、掛飾、大戒面之類的首飾,可謂是一舉兩得。
王浩越來越成熟了。
譁…
結果自然不用多說,群眾的譁然足夠說明了一切。
王浩抹掉一把汗,冷臉對待秦遠方,譏笑道:“秦家沒教養的垃圾,你現在沒話說了吧?”
“好膽!”
一直都在邊上看戲的秦家四老的其中一位站出來咆哮道:“秦家子弟,哪裡是你能隨便侮辱的!”
周遊淡淡地回道:“辱人者,人必辱之!這樣淺顯的道理還不知道,枉費你活了這麼多久。”
秦家的舉動可是有不少人看在眼裡,現在居然還有為老不尊的傢伙站出來為秦遠方說話,還真把這麼多圍觀的群眾當成透明的了。哪怕你是超級珠寶集團,那也不用這樣欺負人吧。
教養,可不是自己說出來的,是得別人承認的。
之前秦家玩大魚吃小魚,聯絡其他的集團公司突然圍剿其他的敵人,這或許還能用商業手段來掩蓋。可是他們瘋狂蠶食其他小型珠寶行的生存空間,甚至惡性收購,就引得不少圈內人的反感,特別是珠寶界的底層成員對他們最是詬病。而秦家今天的挑釁行為,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幾乎埋葬了他們在圈子裡所剩無幾的聲譽。
司徒鐵木納悶地呢喃開來:“這究竟得多大的仇恨,才會做出如此無知的行為啊?”
司徒鐵木不是珠寶界的人,但他卻有不少珠寶界的朋友,自然知道秦家這幾年的最為不怎麼地道。不想今天見識到如此一幕,讓他更為心驚。
周遊也覺得秦遠方的舉止有點反常,倒是有點勝券在握之後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