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了良久,黃健明最終才發表意見:“或許這樣的翡翠還不能雕琢成鐲子,但有李一刀這樣的玉雕大師在,相信我們能將利益最大化的。如果由我來收的話,我願意出七百萬。”
王浩等人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英武也是嘆息不已:“七百萬的確是封頂的價格了,也就黃總這樣的人物才能開得出來,尋常的珠寶行老闆能開到六百萬就是破天的了。”
張老先生卻駁斥道:“雖然我們公司小,但為了越來越慘烈的高檔市場,六百萬絕對願意開,只是七百萬就超過我們的能力範圍了。”
方勝唏噓開來:“以現在的行情,別說是玻璃種了,連高冰種也是日趨罕見。七百萬的價格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寧元浩走到周遊跟前,抬頭望向站在解石機上的周遊,問:“請問你為什麼看種這塊毛料呢?雖然它是上等的黃梨皮毛料,但是枯癬的影響再少也會產生一點點障礙,我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對於寧元浩的虛心請教,周遊的確有點意外,但他還是老實地回道:“既然是上等的賭石毛料,那就證明了它的出翠機率高,而且它的色都表現在枯癬的周圍,隱約與枯癬有涇渭分明的味道,變相地使得內裡的翡翠最大幅度地避開了枯癬的影響。在此之外,這些色呈絲狀,如絲如網。”
周遊所說的色就是松花。
各地,甚至是有些人因為知識的閱讀面不同而對松花有不同的稱呼。
寧元浩恍然而悟:“我明白了,是絲絲松花!絲絲松花生在好種上則可賭,而生在上等的黃梨皮毛料則更可賭,因為絲絲松花的反彈性很好,甚至有可能出現全綠。”
“多謝指教,我服了!”
寧元浩恭敬地給了周遊一個鞠躬,也不理自己剛剛掏出來的淺水綠芙蓉種,徑自走向大門。
走得慷慨,走得凜然。
周遊對寧元浩又看高了一線,覺得他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第二勁敵。
方勝也過來了,激動地說道:“周先生,你的賭石技巧實在讓我佩服。放眼整個賭石圈,能讓我如此佩服的只有三人,你是第四個。”
玉聖和翡翠王是兩人,但剩餘一個就不是周遊所知的了。
居然還有不知明的人士讓方勝如此佩服,周遊實在好奇,追問道:“玉聖方一山和翡翠王馬放天肯定是其中兩位,不知道剩餘一位是哪一位大能呢?”
方勝臉色陰沉地回道:“相信你也聽說過,他就是被翡翠王馬放天驅逐出師門,在賭石圈裡名聲狼籍的唐天豪。”
“原來是他。”
周遊雖然沒親眼看過唐天豪,但對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畢竟這個人的賭石技巧的確夠可怕的,一次帝王綠,十數次開出玻璃種,其他的中高檔翡翠更是不計其數,而其人將近七成的賭漲率更讓得到了“新翡翠王”的稱號。
只可惜,就是這麼位可怕人物,竟然憑藉著自己在雲南、緬甸兩個地方的強大關係網暗中進行著一些說不得的勾當,強買強賣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從而使得他和他的唐氏集團在賭石圈裡臭名遠播,所以他那個“新翡翠王”的稱號一直都得不到公眾的認同。
方勝提醒道:“如果你要參加盈江公盤,最得小心的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