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邁步朝地牢走去,突然被人從背後用黑布袋套住頭,死死捂住嘴。
陳興業還沒掙扎幾下,一道悶棍重重敲在他肩頭,他軟倒在地,昏死過去。
寬敞奢華的馬車上,矇住陳興業腦袋的黑布袋被取了下來,一杯冷茶潑在昏迷的陳興業臉上。
“誰啊?哪個狗東西敢……”
陳興業剛要怒罵出聲,可看清眼前的人後,囂張氣焰瞬間煙消雲散。
“汪、汪小姐……”
他先是錯愕,而後陷入恐慌。
寬大的馬車內,除了坐在汪妙嫣,餘下的就是渾身殺氣騰騰的黑衣殺手,手中兇器泛著陰冷寒光。
而他被麻繩緊緊捆著,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汪妙嫣慵懶優雅地翹著腿,手裡把玩著危險的匕首,“陳大人,您說我要是在這裡將您殺了,再拋屍護城河,多久後才會有人發現?”
陳興業猶在強顏歡笑:“您說笑了,我與您無冤無仇,您殺我作甚?再說您殺了我能有什麼好處?”
“陳大人最近不是在勾連姜嫵,想和我汪家作對嗎?”汪妙嫣拿刀在他脖頸邊輕輕比劃著。
“我怎麼會和那種人有牽扯,您肯定是誤會了。”陳興業賠著笑,身軀繃緊後背冷汗溼透,試圖矇騙過汪妙嫣,“她過不了幾日就要拖出去處斬,我當然不會……”
然而汪妙嫣接下來一句話,就讓他徹底變了臉色。
“你昨夜抓的那個獄卒,不久前已經在地牢裡畏罪自殺了。”
自姜嫵被關進地牢後,汪家就在地牢裡安插了眼線,可惜陳興業並不知道。
陳興業表情僵硬至極,哪有什麼畏罪自殺,只能是汪家下的殺手!
“如今也該輪到陳大人了。”
他顫顫巍巍急道:“我好歹也是朝廷官員,你殺了我,就不怕被人查到你頭上!”
汪妙嫣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噗嗤一聲,“陳大人放心,我汪家做事一向乾脆利落,不留痕跡,你的死,我有的是法子安在別人頭上。”
她彎下身子,附在陳興業耳側,“譬如姜嫵,就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