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臉色青紅交錯,偏還不敢還嘴。
沒辦法,蘇暮芸孃家不是一般的強悍,蘇家在朝中的影響力比汪家都要強,只是低調了些。
“我不過是路過此地,我若不來,竟不知青天白日裡白嬤嬤就敢當眾行兇。婆母身邊的人都已是這般規矩了?真叫人開眼。”
蘇暮芸輕哂,白嬤嬤只能低著頭聽訓。
“二夫人誤會了,是姜氏先對老奴行兇在先,奴婢才迫不得已還手。”
蘇暮芸瞧了眼衣裙髮絲溼漉漉的姜嫵,“就她那副虛的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對你們幾個粗使婆子行兇?你把誰當傻子?”
一個婆子連忙站出來,“她方才可不是這樣的,您千萬別被她矇蔽了,奴婢幾個都能作證,是她先劫持了白嬤嬤!”
“你怎麼說?”蘇暮芸沒有急著定罪,而是問向了姜嫵。
姜嫵眸光略微詫異,她察覺到這位二房的正室夫人,似乎有意在偏向她。
蘇暮芸真的只是恰巧路過此地嗎?
可她為什麼要幫她?
繼而姜嫵沉著又冷靜道:“今日白嬤嬤衝進來就潑了我一身水,而後拿著刀便要割我舌頭。她們都是白嬤嬤的人,自然串通起來向著她說話,能有幾分可信?”
“既說我行兇,你們有證據嗎?白嬤嬤如今可是毫髮無損。”
蘇暮芸點點頭,看起來深以為然,“是了,你們的證據在何處?”
幾個人霎時瞪大了眼,沒想到姜嫵會這麼無恥。
還有人想去找那根木棍,但掉在柴堆裡,就算被翻出來也沒人會信,還會扣上一個汙衊的鍋。
見她們憋了半天拿不出證據,蘇暮芸譏諷道:“婆母連官府審案定罪都等不及,這麼著急就想對她殺之而後快嗎?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二房和老夫人的關係一向不好,蘇暮芸也極不喜這位名義上的婆母。
“二夫人,請注意您的言辭!”
這要是換了別人,哪怕是在周氏面前,白嬤嬤都不曾這般忍氣吞聲過,可她面對蘇暮芸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
誰讓蘇家勢大又向來護短不講道理,敢為難蘇暮芸,就是在跟蘇家叫板。
“我說錯了?人家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能挾持的了你?傳出去你看有人會信你的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