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連忙跪下給秦澤旭擦拭著衣袍上的酒漬。
想到姜嫵表面乖巧實則叛逆的模樣,秦澤旭不怒反笑。
倒比他以前遇見的那些女人有意思。
他默不作聲攥緊拳頭,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要搶到手。
等她只剩下他一個依靠時,再將她棄之敝履!
……
回到長墨院,沈縛命下人去熬了藥。
姜嫵乖乖縮在被褥裡,靠在床上拿著湯匙一勺勺喝藥,苦得她直皺眉。
“去端盤蜜餞。”沈縛坐在床邊手握書卷,頭都不抬的吩咐,好像長了第三隻眼。
“是。”
“謝謝夫君。”這裡沒旁人,她就換回了稱呼。
她捧著藥碗,綻開甜甜的笑容,帶了點傻氣。
沈縛另一隻手慵懶地支著額頭,用看白痴的眼神睨了她一眼。
姜嫵早就習慣了,還是笑了笑,繼續喝著她的藥,目光卻總不自覺落在沈縛的雙腿上,隱隱出神,直到湯藥都見了底。
她的視線過於炙熱,沈縛想不注意到都難,他擱下書卷,骨節修長的手掐住她的下頜,微眯狹長鳳眸,“嫌棄?”
他話裡含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危險和乖戾,令人生畏。
然而,姜嫵只是用細白溫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像穿透他充滿尖刺和戾氣的外殼,似水杏眸很認真的凝望著他,說:“我相信殿下終有一日能再站起來。”
任憑如今沈縛權勢再盛功績再高,那些人也總能因為腿疾看不上沈縛,表面敬畏,內心卻藏著鄙夷,連沈琨那種紈絝也是如此。
可曾經的沈縛馬術騎射驚才絕豔,武藝卓絕天下無雙,都是那些人拍馬難及的。
她想看到他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