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人還是有所顧忌的,停在原地進退兩難。
她看向姜伯恩,毫不掩飾譏諷,“你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我還沒死呢,你就想霸佔整個姜府,未免操之過急。”
姜伯恩愕然看她,“阿嫵,你怎麼能這般想我?”
一邊安芸杏失魂落魄的垂眸,“不必為了我爭執,我只是一介孤女,不值得,姐姐若非想要走我的東西,我也沒有辦法,只是可惜秦公子的心意……”
“有我在,我看誰敢奪你的東西?”秦稟議神色輕慢,眯眼威脅道:“姜嫵,單憑你方才那些話,就夠我告你一個汙衊之罪。”
他再怎麼說也是官家子弟,有的是法子整她。
秦稟議就沒把姜嫵放在眼裡過。
姜家不過是商賈之家,在這龍潭虎穴的京城有錢無權,就算姜嫵嫁入了國公府,也不過是個活不過幾日的妾。
“不過……”秦稟議眼珠一轉,打起了鬼主意,“若是你願意肯喝了我這杯酒當做賠罪,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姜嫵冷冷的,“我不會喝酒,怕是要浪費秦公子的好意了。”
旁邊的安芸杏以扇掩唇,故作訝然,“秦公子敬的酒姐姐都不喝,怎麼,姐姐是看不起秦公子嗎?”
秦稟議徹底沉下了臉,看上去頗有幾分可怖,他豈能容許姜嫵當著這麼多人下他的面子?
“你喝是不喝?”
“實在抱歉,秦公子,我已然說過,喝不……”
白瓷酒杯狠戾地砸在姜嫵額角,瞬間青了一片,酒水也灑了她滿身。
紅鶯驚叫出聲,“小姐!”
她捂著額頭,耳邊嗡嗡作響,疼得雙眼不受控地泛紅,又不想被人看見。
誰也沒想到,秦稟議居然會動起手來。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讓你敬酒是給你臉面,別給臉不要臉,你裝清高給誰看?滿京城裡還有誰不知道你姜嫵是個什麼貨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