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爬的太高。因為爬的越高摔得越疼。南都市的大劫要不是你出手我估計得輸得很慘很慘。我是個不想回頭的人。所以前進的路上只求自己再走的穩一些。紮實一些。你說我這樣想是不是老氣橫秋了一些花姐。”張六兩也坐了下來問道。
“老氣橫秋。”花茉莉不明白張六兩為何用了這樣一個詞語。她隨即笑了。搖頭道:“你這根本不叫老氣橫秋。頂多也就是少有的成熟感了。可是這又是必須要成熟起來的事情。要說這造化真的很弄人。有的人孜孜不倦的奮鬥一輩子都拼不來你所拼得的榮譽。而有的人生下來就坐擁了這種榮譽感。這是一個好的時代。也是一個很不好的時代。”花茉莉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了。
張六兩記得在史計嘴裡聽過花茉莉最後唸叨的那句話。他當時所述說的是當代官員的一種現象。而如今被花茉莉比喻起來人生的歷程。其實也是蠻貼切的。
山上的溫度比較低。下午的太陽雖然很暖。但是張六兩怕凍壞了花茉莉。就起身道:“山也登上來了。風景也看了。眾山小也滿足了。下山吧花姐。”
花茉莉點點頭。起身卻道:“小六兩。你怎麼不問我什麼是好的時代。什麼又是很不好的時代呢。”
張六兩指了指自己的心道:“都在這裡呢。我明白的。”
花茉莉會心一笑。倆人準備下山。
長歌緊緊跟隨。唯恐山高有危險。
等下了山。經過來回一折騰。花茉莉也累的夠嗆。張六兩開車把她送到了酒店休息。
因為晚上要跟離盛茂見面。張六兩下午就在花茉莉的酒店待著了。
花茉莉開的是總統套房。依照她的身價她就獨愛這種調調的房間。
張六兩就在客廳裡找書看。花茉莉就在臥室裡躺著休息。
晚飯是在酒店內部吃的。服務生送到了房間裡面。
長歌扮演了守護神的角色。晚飯過後。花茉莉跟張六兩坐下聊天。她問道:“要見離盛茂了。緊張嗎六兩。”
張六兩笑著搖搖頭說道:“緊張什麼。沒什麼可緊張的。就見個人而已。他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的。沒理由緊張畏懼。”
花茉莉喝著茶水沒說什麼。她看了眼時間起身道:“走吧去樓下的會客廳等著離盛茂。”
張六兩嗯了一聲起身跟出了房間。酒店內部有會客廳。鑽門為很重要的客人預留的。有時候一些大公司也會選擇租用這樣的地方談判籤合同。如今用來跟離盛茂見面。倒是頗有幾分南北會談的架勢了。
張六兩因為沒有離盛茂的聯絡方式。但是花茉莉有。她撥通了離盛茂的電話並未有任何多餘的寒暄。直接點明瞭自己的意思。不是她要跟離盛茂見面而是張六兩要見他離盛茂。
打完電話。花茉莉對張六兩道:“等會他就到。你倆談。我只負責聽。”
張六兩點頭道:“好。”
等待期間。花茉莉並未在多說什麼話。她是給張六兩思考的時間。讓他思考接下來談話的內容或者是如何把握這場會談。
不過張六兩也無需打草稿。心裡自然是早有計劃。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離盛茂露面了。
張六兩是第一次見到離盛茂。這人個頭跟他差不多。五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還蠻魁梧的。高鼻樑。粗眉毛。給人的感覺倒是一副灑家梁山好兒郎的感覺。
離盛茂進來之後。他身後跟進的人沒露面。卻跟長歌一樣選擇在門口站崗了。
張六兩並未起身。花茉莉也沒起身。這離盛茂也就沒自討沒趣的去跟花茉莉或者是張六兩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