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與曹操等人尋著少帝正往京師回趕,忽見前面有一大隊軍馬賓士而來,旌旗蔽日,塵土飛揚,眾皆大驚。等這支軍馬走近了停止了前進,袁紹推馬向前,高聲喝問,“來者何人?”
從對面馬隊裡衝出一將,頭戴紫金盔,身披皂金甲,但見此人生得肥頭肥腦,體闊腰粗,滿臉的捲毛鬍鬚、鷹勾眼、大塌鼻,面容似笑非笑,面相極其兇惡。此人籲住馬,厲聲問道,“我乃西涼刺史董卓也,天子何在?”
陳留王推馬上前,正色問道,“你是來護駕的,還是來劫駕的?”
董卓回道,“前來救駕。”
陳留王道,“即來救駕,天子就在眼前,還不下馬跪拜?”
袁紹和曹操擁少帝而出,董卓慌忙下馬,拜於道旁。袁紹等人護送少帝打馬走過。
少帝走到董卓面前側目一看,正好董卓抬頭,見董卓面貌甚是兇熬嚇了一跳。
董卓待少帝一行人走過這才起身,鷹眼一轉,衝部隊一揮手,隨後跟上。轉臉對女婿李儒道,“我觀天子孱弱無能,不足以當大任,我想廢而另立,你看如何?”
李儒道,“岳父大人,我等雄兵屯住京師,力壓群臣,到時岳父高處一呼,哪個敢不從?”
“然也。”董卓大喜。
少帝回到宮中,與太后相見,相抱而哭,眾百官檢點宮中器物,唯獨不見了傳國玉璽,四處搜尋,也無結果。
第二天早朝,百官都到,董卓率一隊鐵甲兵入城,飛馬賓士,城中百姓慌走躲閃,驚恐不定。
一連數日,董卓率鐵甲軍往來城內,肆無忌憚,百官見了沒有敢諫言者。
這一天,荊州刺史丁原與義子呂布來朝覲見新帝,見董卓的人馬吆喝著奔來便忙閃到一邊,丁原望著他們急馳而去的背影不由眉頭一皺。
京城這兩天剛剛經過宦官之亂,朝庭上下及民眾都還心有餘悸,這董卓又引大軍在城外駐紮,往來京師,都有鐵甲軍護送,其囂張氣勢不言而喻。
丁原在荊州先是剿殺黃巾叛賊,後又平定張舉之亂,天下方平,現在十常侍又禍亂宮庭,如今十常侍被誅,各地軍閥勢力漸又抬頭,強權壓主,奸臣肆孽,丁原對這動亂的世界深感擔憂,不覺嘆了口氣。
呂布見義父丁原皺起眉頭,便問道,“義父,此是何人?竟敢帶鐵甲兵入城早朝。”
丁原道,“此是董卓也,剿黃巾軍身無寸功,卻做上了西涼刺史。”
呂布道,“是不是那個被何國舅召來的董卓?”
“正是,”丁原怏怏地回道。
“哼!”呂布不屑地一笑。
早朝回來,丁原來到袁紹府上,對袁紹道,“董卓身無寸功卻自視其高,今宦豎已滅,他仍駐重兵在城外不撤,我看董卓有不臣之心,應當設法將他除掉。”
袁紹道,“公言甚是,可朝庭新定,一切才剛剛安定下來,暫時不易再發事變。”
丁原剛走,盧植又疾步走入,盧植道,“董卓大軍賴著不走,必有異志,我們應當防著點。”
袁紹點頭,“再過幾日我當奏明皇上,讓董卓搬師回西涼。”
一連數日,董卓見百官對自己的行為都不敢直言,便與李儒商議道,“少帝孱弱,我想立陳留王為帝,你看怎樣?”
李儒道,“何進已死,朝庭新定,現在還沒有一個主大事的,此時正是大好時機,岳父可設一宴請百官來聚,諭以廢立之事,有不從者可斬之。”
董卓大喜。
次日早朝退,董卓置了酒菜,邀請諸大臣去他那兒小酌。
酒過三巡,董卓便教停止了音樂,撤去舞女,厲聲道,“諸位官員,我有一事今天要告訴大家。當今天子,孱弱無能,上不能扶威社稷,下不能安定百姓,實在不配當一國之君,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想另立陳留王為帝,陳留王聰慧賢明,可承大位,大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