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什麼看?”江念知又是一個枕頭,扇得晏賀行倒在了床上,這下看得更清楚了……
“對不起,對不起——”
江念知急手急腳地扯下裙子,晏賀行閉上了眼,真是一刻都不敢再看了。
江念知想起從前在某言情小說上看過的一句話:
如果一個人見過了你最狼狽最尷尬的一面,要麼殺了他,要麼嫁給他。
江念知看著橫躺在床上面色緋紅的某人,殺了他,好像還挺捨不得呢。
晏賀行見沒了動靜,才微微張了口:“我能睜開眼嗎?”
江念知又拉過了被子:“你瞎了得了!”
晏賀行:……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兩人尷尬一番,晏賀行匆匆說奶奶叫他早點回家,便踩著襪子就溜了,連拖鞋都沒找。
江念知怒目見他跑得飛快,活像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似的。
咳咳,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江念知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了。
兩個人上學,連續三天都沒有說一句話,每逢中午吃飯晚上放學,江念知都是第一個跑出教室的。
晏賀行一回頭,她早就沒個人影了,那樣躲著他,彷彿是見了瘟疫。
晏賀行腦海裡時不時浮現出江念知交疊著的長腿,以及那一抹粉色……
李航推推他:“你跟江念知鬧彆扭了?”
準確來說,是江念知跟他鬧彆扭。
晏賀行點點頭:“有點。”
李航對這位同桌在自己面前的言簡意賅早已習慣,此刻見他不想多言,便不再提及江念知。
晏賀行見他從課桌裡掏出幾個粉色信封:“這是四班那幾個女生給的,以前江念知在,她們不好下手。”
李航挑挑眉,意思是都是男人,你懂的。江念知氣性和醋性都是極大,一旦有女生敢接近晏賀行,都要被她堵在學校某個小角落好好教訓一番。
這些天江念知不愛搭理晏賀行,班裡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也有不少風言風語說江念知膩了,又想恢復“單身”獨來的自由了。
晏賀行看著粉色,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該死的粉色能不能從他的頭腦中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