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唐芒將她往後一推,“你要麼跪下,從我張箐哥哥的胯下爬過去,要麼,你便和這胖子脫光了衣服,互相親一口就是……”
唐芒明顯是得到了張箐的授意,修道的生活枯燥,在場的大多都在哇哇起鬨,偶有幾個看不慣的,也不敢同張箐作對,便皺著眉走開了。
“使不得使不得!”見珩再笨拙,他也隱約知道是頂頂侮辱人的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張箐面前,“師兄,我與師妹只是好朋友,而且,而且師妹沒有再做過什麼招惹到你呀!”
張箐一腳將他踹開,“誰要聽你說了?”
“張箐!你欺人太甚!”雲昭氣得面色通紅,拳頭攥了又攥,若要說性子不好,她雲昭也是嬌生慣養過來的,何以要受這樣的氣?
一股無名之火升上心頭,燒得雲昭腦子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她猛地撲上去,在張箐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臉上。
張箐不敢相信的捂著臉,圍觀眾人一片驚呼,他不堪恥辱,想也不想抽出了眼中的碎月劍,怒喝一聲,心道今天非殺了她不可!
“師妹小心!”見珩只見寒光一閃,嚇得大叫。
雲昭也懵了,但千鈞一髮之際,腦子裡倏地蹦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來不及多想,嚇得閉上了眼睛:
“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陰陽太和……
五嶽神詆,攝魂殺靈,九幽陰鬼,火速退散!”
心中話聲剛落,只聽“叮”的一聲,四周清淨了。
雲昭身子還在發抖,但一睜開眼,卻看見眾人都呆呆地盯著張箐手裡的碎月劍。
那把氣能破木,刃能斷金的碎月劍,原本該是劍脊的地方,現在卻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
“爺爺!”張箐對重乾真人不處死雲昭這件事十分不滿,“她必定是個妖女!不然我的碎月劍,怎麼會在要砍到她的時候裂掉!”
“你還好意思說!”佔元長老被喊的頭疼,重重的吼了一句,“你平時妄為也就罷了!那雲昭是滅門孤女,掌教重義,將她接了過來,不知是多少名門正教交口稱讚的物件。你如今要置她於死地,天下人怎樣看待我們太清?!”
“可她就是妖女!尋個由頭殺了也就罷了!”張箐平時愛惜“碎月”愛惜的不得了,這會兒無緣無故裂了,他真恨不得拿那雲昭的血來祭他心愛之劍!
“罷了,宮中的玄鏡司有能人會修復裂劍,本座稍後遣人將碎月送去便是,你不要再鬧了,事關重大,她現在不能死。”老人緩緩說道,“今日你若真殺了她,恐怕你也要向天下義士謝罪。”
張箐低頭咬牙切齒了半晌,才恨恨地應了,“是!但……以後天下人不再記得這件事了,我必取她的命!”
“隨你。”
張箐又向上頭老人行了個禮,便不甘心得離開了。
“掌教,你真不覺得,這事有幾分古怪麼?”二長老唐邈出聲道。
“古怪?你不覺得你這麼久都沒找到雌劍古怪?”出言諷刺的人是芳奎道長,他向來和唐邈不對頭。
“你!”
“好了。”重乾真人覺得頭疼,“那丫頭沒有這樣硬的腦袋把劍撞裂,沒甚麼古怪的……倒是松元,我再給你三天時間……”
“若再找不到,太清便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