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怨恨的影,便在萬米海底之下拿著屠刀等待落水的比森皇室。或者乾脆在某一天,香索會成為鯊魚,乾脆親自撞翻比森皇室可笑的統治。
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混沌彷彿看見阿拜樓正張開雙手,每個手指上都有一根透明的線,那個名為“香索”的人偶,就在阿拜樓的操控下拿起了武器。
“香索小姐,既然你來了,要不要乾脆吃一頓夜宵再走?”阿拜樓誠懇的說:“比森吉納特有很好的原材料,很適合用來煮甜粥當夜宵。”
“我的時間不多。”香索搖頭拒絕,她從懷裡拿出一個項鍊,上面掛的是人類的牙齒,可能是長年的摩挲,上面的血絲已經刻在這個牙齒上了。
潔白的牙和昏黃的血,讓這顆牙齒成了一個看似藝術品的東西。
“這枚牙齒項鍊對你來說似乎很重要。”阿拜樓拿著它說:“你以前是海鑫國的人麼?”
“你的博學超出了我的想象。”香索驚訝的說:“海鑫只是個被比森吉納特吞併的沿海小國。”
即便如此,那裡也是我的家鄉。香索哀嘆,她的童年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阿拜樓怎能看不出來香索冷酷外表下面實際上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輕輕的笑了,沒有惡意。
“海鑫國的人相信牙齒掛在項鍊上可以得到牙仙的庇護,也以此希望保護牙齒的主人。”阿拜樓把牙齒項鍊裝進一個小盒子裡,“女僕小姐,明天中午再來,我會珍視你珍視的東西的。”
“你要是明天帶來,你可能就要後天才能開始了。”阿拜樓說。
“我其實一直帶著這顆牙,但是那時候我還不夠相信你。”香索如實說。
“我的榮幸。”
香索道謝離開,她今天和阿拜樓已經說的夠多了,而且斑之花女僕有嚴格的宵禁時間。
“阿拜樓,你一定要把她帶出苦海。”混沌說。
“你憐憫她?”阿拜樓問。
“當然,還有一點,我總覺得她和其他斑之花女僕不同,她有靈魂。”混沌翹著腿說:“沒有靈魂的傢伙,死多少我都覺得無所謂。”
線人看著混沌可愛的外表說著惡毒的話,有些惡寒,這樣的小丫頭比正常人更扭曲吧,為啥阿拜樓陛下可以毫不在意啊。
阿拜樓是覺得這樣的混沌才是混沌,她的前身是神,言語中不經意透露的高傲與漠然才是神真正的性格。
即便混沌突然變成了她口中的“螻蟻”,她也沒忘記以前的傲然。
“既然該做的事情做完了。”阿拜樓去廚房拿出鍋子,裡面的粥也煮的又甜又糯了,“我們要吃夜宵了,你要來一份嗎?”
“可以嗎。卡塔會長說過你做的菜好吃。”線人期待的說:“卡塔會長的口味特別刁鑽,能被他說好吃的話,味道肯定是非常出色的。”
卡塔這個人很怪,如果不是心情好,他吃的東西不好吃就寧可去吃沒有味道的乾糧。
“不會讓你失望的。”阿拜樓把甜粥一人一碗正好分完,裡面放了甜棗葡萄乾牛奶之類的東西,還有比森吉納特特產的銀耳。
其實銀耳哪個地方都會有一點,只是挺符合白城的特點的,比森吉納特乾脆就讓銀耳成為比森吉納特特產了。
說是甜粥,不過是簡化版的八寶粥,材料實在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