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娜迦女先知是剛剛從虛空裡出來的,卡塔注意不到也是正常的。反倒是剛聽到聲音就插了別人一刀的卡塔不正常。
“因為我是先知啊。”娜迦女先知笑著說:“女皇陛下,阿拜樓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的多,他比咱們更瞭解亞特蘭蒂斯,也更瞭解咱們的過去。”
“水薪,你要做什麼?”娜迦女皇嘶吼:“你不要幫他們,咱們的同族還在這該死的牢籠裡面。”
“阿拜樓一定知道。”娜迦女先知搖了搖頭說:“你應該相信阿拜樓的判斷。”
“相信敵人?你瘋了!”娜迦女皇說。
“是不是我瘋了,你應該知道,女皇,你我從小到大一起互相扶持,在最後一刻我也不會背叛你,正因為如此,我選擇相信阿拜樓。”娜迦女先知認真的看著娜迦女皇的眼睛,兩對蛇瞳互相都有各自的想法。“我是先知,不是三神的先知,是娜迦的先知,更是曾經的亞特蘭蒂斯的先知,所有的先知從懂事起就知道,娜迦族總有一天會走向毀滅,或者救贖。我希望咱們能夠走向救贖。”
裂痕擴大,蛆蟲行者瘋狂的衝擊已經開始讓囚籠解封了。
娜迦女皇還在堅持不懈的試圖在不致命的情況下撕掉那個蛆蟲。但是娜迦女皇還是吼了一聲:“戰鬥精英,皇家衛士,幫助蛆蟲行者開啟囚籠,我們絕不能在這裡等死。”
“快點開始!”卡塔著急的喊。
阿拜樓一言不發的看著囚籠裡掙扎的行者和娜迦,面色無悲無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亞特蘭蒂斯人嚮往和平,但又喜歡血祭,他們認為這樣才叫實現了自己人生的意義,尤其是皇室,更應該用血祭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娜迦女先知說著,把手放在胸口的刀柄上,“所有血祭都會死人,亞特蘭蒂斯朝聖者是一次又一次的迴圈著。”
她咬緊牙關,拔出胸口的匕首,藍色的鮮血從心臟的泵動中噴灑在往生悲咒的按鈕上,娜迦女先知痛苦的說:“往生悲咒,亦或者亞特蘭蒂斯之魂,你滿意了嗎?”
亞特蘭蒂斯之魂的嘴角輕微翹起。
“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有亞特蘭蒂斯朝聖者的皇家血脈。百萬年,居然都沒有讓亞特蘭蒂斯的血脈薄弱。”
應該多虧了娜迦的近親結合,導致娜迦雖然充滿畸形的變體,卻讓皇室血脈從未斷絕,這扭曲的倫理觀反而成為了拯救娜迦族的伏筆。
否則僅僅是幾萬年,就足以亞特蘭蒂斯人的血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亞特蘭蒂斯人沒有滅亡,他們只是以另一種形式繼續苟且的活下去了。”娜迦女先知說。
“你媽的。”卡塔罵了一聲,轉頭對阿拜樓喊:“下面應該怎麼辦?就這麼看著這個女人死?”
“星妮,救她。”阿拜樓說。
馬上星妮就從虛空裡走了出來,鬼手輕易的舉起這個獻身的娜迦女先知,另一隻手狠狠地刺進她的心窩。
“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救娜迦。”星妮抱怨說:“卡塔,你下手太重了。”
卡塔聳了聳肩說:“她是敵人。”
“謝謝。”娜迦女先知說。
“不用謝,我根本不想救你。”星妮冷冷的說:“可能你和其他娜迦不同,阿拜樓可是想毀滅整個娜迦族的,他居然想要救你,真是奇怪。”
心臟被扎穿了,星妮倒是有辦法救她,鬼手握著的藥瓶被塞進娜迦女先知的心窩,會短暫的代替心臟的作用。之後她會慢慢修復娜迦女先知的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