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同等的痛苦。”阿提密斯抱著肩膀哆哆嗦嗦,身上大汗淋漓,彷彿剛剛被暴雨淋溼,“你應該和我一起痛苦尖叫,和我……”
“是啊,按道理來說是這樣,我應該哭、應該尖叫。”阿拜樓滿頭大汗,狂笑說:“可是我希望你們的手段更殘忍點,更讓我絕望一點才行。”
“那就滿足你。”法拉爾騎著天馬繞著阿拜樓飛了一圈,天馬的腳印是金色的流蘇。他靜靜的騎著馬看著一點一點靠向十字架的阿拜樓。
冷酷而無情,頗有幾分阿拜樓的影子。
“我一直希望像你那樣冷酷無情,阿拜樓。可惜,我和你還差了一點。”法拉爾摸著天馬的腦袋說。
“你早就泯滅人性了,遠遠超過我了。白痴,你真是個人渣。”阿拜樓殘忍的笑著,露出鮮紅的舌頭,“我後悔一時心軟讓你走了,年輕的,追隨我背影的廢物。”
“是啊,你真不應該放我走的。”法拉爾沉默了一下說,眼看著阿拜樓將被徹底拉到十字架上。“我承認我追隨著你的背影,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法拉爾已經戰勝你了,當你踏足凡賽德綱之時,就註定了自己的失敗。”
“我不會死的,直到有一天我親手撕碎你。”阿拜樓笑著說:“要說勝利,你還差的遠。”
“你真的不覺得我會直接殺死你嗎?現在的你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我只需要用自己的佩劍輕輕的扎進你的胸口,那位不可一世的魔王就遠離人世了。”法拉爾掏出短劍說。
“想要殺我,你們早就殺我了。”阿拜樓說:“除非我死,否則你、還是教廷,都不算真的勝利,來啊,直接殺了我。”
“沒錯,我沒法殺你,上面有一些人,覺得你有大用處,正好用你實驗新的東西。”法拉爾看著阿拜樓緊貼了十字架,嗤笑出聲,大聲對下面的人說:“可以鬆手了。”
“鬆手!”十幾萬的軍隊累的人仰馬翻。
阿提密斯累的虛脫趴倒在地,白刃關切的走上前想要攙扶阿提密斯,卻被阿提密斯甩開了手。
“什麼?”白刃不理解阿提密斯的行為。
“騙子。”阿提密斯毫無感情的說。
“阿提密斯,你怎麼了?”白刃疑惑的說。她不是那種會用小性子的人啊,相反,阿提密斯還有些潔癖,更不願意趴在這骯髒的地面上啊。
“對啊,我是怎麼了?”阿提密斯摸著臉,流下了兩行熱淚,她只是覺得悲傷,她怎麼會被阿拜樓幾句話就弄成這樣?悲傷?這是悲傷?
那阿拜樓看向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悲傷。
阿提密斯難以理解。
她有什麼值得悲傷的地方嗎?阿拜樓知道什麼,又不願意告訴她,誰來告訴她,告訴她真相,阿提密斯產生了被矇在鼓裡的絕望感,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惡俗,噁心,粘稠。
“扶我起來……”阿提密斯強打起精神說:“這裡太髒了,別介意,我只是為了自己能抓住阿拜樓而高興,太多的同胞死在他的手上了。”
“你真的很善良。”白刃說。
她沒注意到扶著她肩膀的阿提密斯眼神是如何閃爍的。她整理好情緒,看向騎著天馬的法拉爾拿著騎士權杖,直指阿拜樓耷拉著的腦袋。
“我的同胞們!就在今天,眾神受難之日,困擾我們多年的通緝犯,再次落網了,哈哈哈哈!歡呼吧!為我們幫死去同胞報仇而歡呼吧!這是我們應得的榮耀!”
法拉爾放下手,阿提密斯的目光對上,溫柔的笑著。
“是啊,這時候應該高興。”阿提密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