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你知道事情刻不容緩,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應該可以直接開始了。”福克斯說。
“喂,我的接風宴呢?”卡塔問。
“你的迎風宴?你以為我們會在吃飯的時候聽你長篇大論的吹牛嗎?”福克斯冷笑說:“想吃飯,自己去廚房拿。”
“我知道事情刻不容緩。”阿拜樓苦笑著,扶著雪魔女的肩膀說:“但是要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完,我想先把傷治好。”
“你說的對,讓我看看你又從哪裡弄了一身傷。”福克斯點點頭說。
“我說,你們去治療傷口了,那我就去吃飯了。”卡塔說。
“沒問題。”福克斯笑著說:“所有的食材都是新鮮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卡塔總覺得福克斯話裡有話。
阿拜樓記不清他是第幾次來到福克斯的實驗室了。每次他從外面來到亡靈堡壘,幾乎都會第一時間進入實驗室。
阿拜樓也毫不在意的脫光了衣服,輕車熟路的躺在最乾淨的那張手術檯上,所有的治療都在這裡進行,福克斯故意留出這麼一張臺子,他也知道骯髒的東西容易造成感染。
這世界上,鬥氣可不好治療感染,否則瘟疫也不會成為令人頭痛的東西了。
這一次,負責治療的人成了福克斯與蓮莉。
“你去凡賽德綱的時候到底幹了什麼弄了一身傷,鐵處女?你還被抓了?”福克斯檢查著傷口說。最吸引他目光的是阿拜樓身上的洞穿傷,這傷口可不簡單。“我真好奇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阿拜樓,事情的經過,希望你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一下。”
“其實挺簡單的,抓聖女的時候被發現了……”阿拜樓把事情說了一遍,自己也無奈的笑了,面對教廷的無力感還記憶猶新,“我發誓,再也不作死直接捅馬蜂窩了。”
“應該說真是命大。”福克斯冷笑說:“也多虧了那個佳德把明路指點給你了,或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命運吧。她告訴西南方,雖說吃了一些苦頭,幸好蜂后也及時趕到了。”
“沒有蜂后,後果不堪設想,你以為就靠卡塔的蜘蛛,能把你救下來嗎?不可能,卡塔是刺客之王,他們又不是,十五萬人之力的十字架,呵,卡塔的人連把你放下來都做不到。”雪魔女說。
和兩個學者說話就是相當省事,阿拜樓一說,兩個人就明白了事情的本質。那十字架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他們想一想就知道了。
“懲戒短劍的劍傷附著著神聖之力,和黑暗詛咒一樣陰損的東西。”福克斯皺著眉頭說:“骨頭,內臟都有損傷,尤其是那些被洞穿的骨頭,對與你能忍受這種劇痛還可以行走我都感覺到驚奇。”
“應該說是麻木了嗎?”阿拜樓倒沒有覺得特別疼,反而是外人覺得他現在的狀態非常可憐,雪魔女甚至都偷偷開始抹眼淚了。
“阿拜樓,我一直都認為你更加重要,我死了,或者任何人死了都無所謂,可是你絕對不可以,世界沒了我們還能轉,可是沒了你,什麼都沒了。”
阿拜樓苦笑,他哪兒有那麼重要,無非就是他在雪魔女心裡太過重要了,甚至超過了她自己。他死了,或許對雪魔女真的是世界末日般的致命打擊。
“我現在開始進行緊急處理,你的骨頭需要重新修補。”福克斯拿出了一堆看似“刑具”的“醫療用品”,在需要的時候,它們隨時可以成為刑具。
“很麻煩嗎?”阿拜樓問。
“如果是以前肯定很麻煩。”福克斯說著,拉開了一處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