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把力量過渡給小男孩,至於以後他是否敢反抗自己的父親,都是他的命運。
“大人……”少婦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擔憂。
“沒關係,力量不會被濫用的,有一天你真的受不了迂腐的婚姻,大可以大聲說出來,如果你勇敢的說——就一定有人會回應你的勇敢的。”
阿拜樓揮了揮手離開,留下少婦目瞪口呆。
“媽的,我還真是雙標。”阿拜樓內心笑話自己,“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還假裝好意的安慰其他人。”
然而阿拜樓這段稍有些刻意的行為卻贏得了雪格拉人更多的尊重,如果說以前是“尊敬”,現在也是崇拜。
“要勇敢的說與做,勇敢的發聲後一定會有人會有人回應你的勇敢。”這句話成了雪格拉的名言。
阿拜樓能感覺到帳篷裡的肉山已經醒了,他便沒有詢問,直接走進帳篷,肉山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他盤坐在寬大的地毯上,周圍擺放著數不清的食物。這是肉山力量的來源,有足夠的食物,他恢復的會比任何人都快,如果沒有食物,就吃活物、屍體,反正肉山很久以前就這麼活下來的。
與其說肉山是突然出現的怪物,不如說是那些人親手造就了肉山這種怪物。
“每每吃到美味的食物,我就越發覺得人肉的味道噁心。”肉山舉著一條羊腿,從另一隻手掰下一隻肥大的牛腿,扔給了阿拜樓,他是個護食的人,能從他手裡拿到食物,就說明肉山足夠親近他。
阿拜樓也沒有拒絕,和肉山一樣抱著牛腿就啃。
肉山的聲音突然低沉。
“阿拜樓,你不該那麼做的,強者的力量每一分都是寶貴且危險的。那孩子也許會傷了自己。還有,你是否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就像福克斯同我說的那樣——”
“阿拜樓即將死去,而他會留下很多危險的東西,比如我們。”肉山指著自己說:“我不希望你死去,你應該更愛惜自己一點。”
“我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期——我必須死。為了任何一個方面著想,因為我抑制不住內心的邪惡,在不久的將來,那會成為一個門——一個毀滅世界的門。”阿拜樓摸著心臟的地方說。
“會有辦法的,你為這個世界做了很多東西,難道你不想做更多的事嗎?改變它亦或者摧毀它!我們都會跟著你!”肉山激動的用手抓住阿拜樓的肩膀。
豆大的淚珠滴落,像一位失去至親的孩子。
肉山在哭。
“你在的這個世界,才是我肉山期待的世界啊。”
阿拜樓拍著顫抖肉山的肩膀,苦笑著說:“任何事情都有辦法解決,我會想辦法的。”當然,唯一的辦法就是他離開這世界。
“那咱們要說好了,明年,不,以後的每一年咱們都要在一起大吃大喝。”肉山期待的說。
“好,約好了。”阿拜樓說。面對朋友撒謊,他阿拜樓也有罪惡感,幸虧肉山是個直爽的人,他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肉山似乎有些害羞自己之前的大哭,於是和阿拜樓默不作聲的吃了很久東西,當帳篷裡最後的一頭牛被吃完,肉山說:“等你離開雪格拉,我就動身前往亡靈堡壘,和福克斯一起去琉根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