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魔女所在的冰川荒原,離雪格拉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主要難在其惡劣的環境。要是阿拜樓從中穿行,也不得不做好抵禦嚴寒的準備,那裡無時無刻的極端氣候隨時都會降到零下六十度。短暫的抵抗嚴寒誰都可以做,但是太過於久的寒冷與炎熱,沒有誰能受得了,連阿拜樓都不行。
白天的時候曷薩拉說他會先上場,每個部族都可以派出兩個摔跤手,所以到了中午依舊沒有人來叫阿拜樓。
曷薩拉的意思是他能夠替阿拜樓解決很多事情,至少在遇到笛梵達目之前,不用阿拜樓上場。
說起來這個摔跤大賽簡直就是把各個部族的仇怨全都放在一個賽場上,敗者答應勝者的要求,僅此而已。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避而不戰。那樣除了會讓其他部族恥笑之外,還會失去更多的東西,比如“懦夫不配在雪格拉生存”。社會性的死亡比失去一時的利益更加嚴重,曷薩拉明知道不敵笛梵達目,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笛梵達目的挑戰。
隨著比賽的延長,最終只會有兩個人留在這裡。
往年經常是高迪山族笛梵達目與另一個庫卡族的部族。
因為曷薩拉會半途被笛梵達目淘汰。
曷薩拉覺得今年會與以往不同。有阿拜樓在,曷薩拉相信阿拜樓能夠擊敗笛梵達目,讓苟延殘喘的曷薩拉部族得到難得喘息時機。
“我本來是這麼想的。”曷薩拉想著,視線天旋地轉,全身猶如碎裂般的劇痛,他的雙腿扭曲,應該是被折斷成重傷了。
摔跤大賽的好處就是能夠儘量避免死亡,沒有武器、鬥氣,僅僅靠身體很難使對方重傷甚至死亡,出現重傷死亡,除了意外,那就是互相有足夠的仇怨。
笛梵達目顯然不是會出現“意外”的部族。
“抱歉咯曷薩拉族長,看來你見不到我們族長的那一刻了。”笛梵達目部族的光頭漢子冷笑說。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藐視曷薩拉的不自量力。“曷薩拉部族還有人要上嗎?我會把他們一一擋在笛梵達目族長的前面,來多少都一樣。”
“月鐮,請醒醒。我們需要幫助。”
戈冉泊叫醒了阿拜樓,滿臉的難以置信的說:“笛梵達目部族今年很強,我的父親本來想盡量替大人清掃不必要的雜魚,結果遇到曷薩拉的第二勇士便輸了。”
要是阿拜樓今年不在,曷薩拉部族將很難度過今年的雪季了。
阿拜樓走出帳篷,看到部族的人替曷薩拉包紮,摩多黎已經醒了,正用歌酒對曷薩拉的傷口進行消毒。
曷薩拉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見到阿拜樓過來,曷薩拉苦笑著說:“後面的就拜託你了。”
曷薩拉的笑很苦澀,他對自己的部族相比於笛梵達目越來越弱這件事感到非常不甘心。若不是曷薩拉部族真的沒什麼能力翻盤,曷薩拉也不想找一個外人來解決曷薩拉部族的事情。“他媽的。”曷薩拉非常不甘心罵了一聲,懊惱悔恨的握緊了拳頭。
沒辦法,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曷薩拉與對手接觸的那一刻就知道贏不了。
“交給我。”阿拜樓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向聚落中央的摔跤會場。摔跤會場分成了兩塊,笛梵達目似乎在另一處比賽,與曷薩拉分成了兩處。
“加油啊小夥子!”有親近曷薩拉部族的人替阿拜樓加油。曷薩拉部族有一位送冥者本身就足夠其他部族尊重,何況這位送冥者還幫了他們不少忙。
曷薩拉部族比笛梵達目部族更受歡迎,只是受歡迎並不能夠影響各個部族對曷薩拉部族的不看好,他們也不敢與笛梵達目部族對著幹幫助曷薩拉部族。
但是像這樣加油打氣他們還是會做的。
“你就是下一個曷薩拉部族送死的?格里帕不來了?”光頭大漢輕蔑的問,壓根不把阿拜樓放在眼裡。
“笛梵達目族長讓我小心曷薩拉部族的幫手,這種瘦弱的傢伙怎麼看也不像需要小心的人,曷薩拉都比他更加壯碩。”
和這群壯漢比阿拜樓的確有些纖瘦,可他並不瘦弱。
“格里帕現在是第三,所以沒資格上場。”阿拜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