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獨,好孤獨啊。
阿拜樓笑著笑著便停止了,他剋制著那股發自內心暴虐的無邊殺意。於是他把風刀扔到地上,不再看那群人。
他背對著被一刀逼退的二百人。
“你們可以走了,別忘了咱們之間的承諾。”
他贏了僅此而已。那二百人各個掛彩。
“喂,我們了沒有什麼事。”獵龍者小隊的人站出來,“你沒有逼退所有人,現在,可以答應我們去死了嗎?”
獵龍者槍兵自信的說著。
阿拜樓依然背對著獵龍者小隊,沒有理會站出來的他們。在他們每個人的影子裡鑽出了純黑的暗影,他們有著阿拜樓的體型,發出使人詫異的怪笑。
“誰說你們攔住了?”
“是我的刀快了嗎?讓你們多活了幾分鐘。”
“應該有人已經看到了,你們命不久矣了對不對?”
“除了你們,誰都不會死。”
其中一個黑色的暗影把手搭在獵龍者槍兵的武器上,在上面不斷的扭曲纏繞,黑色的暗影狂笑著:“拿起你們的武器,如果拿的起來,我就甘願認輸。”
“哈,你在看不起我們嗎?這有什麼難的?”獵龍者槍兵年輕氣盛,早早就成為了超位強者,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阿拜樓的挑釁。他把長槍拿起來擺出作戰姿態——可惜他端不起來,他的生命早就停留在一分鐘之前了。
就像被斬斷的巴比林巨塔,獵龍者槍兵的身體一分為二,兩個胳膊與武器也慢慢滑落。
“不……不!”他慘叫,身上出現了一道完整的刀痕。沒錯,僅僅一刀。“不,不不不不,不要啊!”
那個姿勢是他們防禦阿拜樓攻擊時候的姿勢,他再次擺出這個姿勢的時候就是阿拜樓行刑的開始。
信心被擊破,生命終結之前的恐怖感讓他發出了求生的慘叫。可是沒有人可以救他。也沒有任何人敢在阿拜樓的眼皮底下救他。
內臟緩慢的流出來了,獵龍者槍兵的慘叫戛然而止,他與戰場上很多人一樣,被自己的斷裂嚇到心臟停止了。
滿場皆是嚥唾沫的聲音。如果阿拜樓想殺他們,是否能夠一刀把在場的全部人斬殺?這驚人一幕難在於如何在這百人之中殺死特定的幾個人,若是阿拜樓攻擊了數次他們也可以理解,問題是阿拜樓僅僅是出了一刀。
戰敗的羞恥感伴隨著對阿拜樓的由衷欽佩,讓諸多強者看向阿拜樓的目光染上了絲絲嚮往。若是有一天能夠成為阿拜樓這個層次的強者,這泛大陸還有幾個人能夠束縛他們呢。
“看來你們打的全都是必贏之戰,沒有把自己逼到過極限。我有些後悔了,就算不殺你們,愛琴也不會強盛起來的。”黑色的暗影不屑的做了一個羞辱的手勢說:“你們比這裡的大部分人都弱。”他重新回到他們的影子裡,露出一雙雙眼睛說:“除了那個魔法師,誰都不會死,現在,學著那個聰明的槍兵拿起你們的武器,坦然的接受死亡吧。”
“當然,就算不抬起來也無所謂,刀再快,你們的身體也遲早會反應過來的,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