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蟲行者是一位神,即便是一條蠕蟲也是如此。這種來自於世界法則之上的碾壓,縱然是阿拜樓也沒辦法彌補。
這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世界。在這種差距之下,沒有誰能彌補他們之間的實力之差,一直大螞蟻終究是螞蟻。大部分人一生也無法比擬巨龍,各個種族能夠開啟的“鎖”後面的世界是有極限的。
蠕蟲行者或許能夠碾壓阿拜樓,卻絕不可以秒殺阿拜樓。
蠕蟲行者在阿拜樓周圍穿梭,帶著屬於他的神威,呈現碾壓之勢,陸地聯軍剛剛升起來的氣勢又被它打散了,儘管東部城牆沒有繼續被撞塌,可是鸚鵡石好不容易保住的東部城牆變成了蜂窩,遍佈蠕蟲行者毫無阻攔穿過的衝動,彷彿它接觸過的東西全都被帶到了另一個虛空。
實際上也差不多,蠕蟲行者的利齒能夠咬碎一切阻攔之物,他的肚子裡面便是屬於他的世界,所有被他拖下去的東西都會變成它逸散霧氣中的一分子——包括阿提密斯的靈魂,還有夏瑪莎的手臂,以及之前吞下去的所有士兵。
“我記得你叫阿拜樓,你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但別誤會,我們對於同族可沒那麼友好。”蠕蟲行者再次撞飛阿拜樓,急停身體,扭頭追擊阿拜樓,“那些娜迦、那些普通的人,殺起來都沒有實感,唯有你身邊的人的不幸,讓我覺得異常快樂。比如……”蠕蟲行者張開嘴巴,一隻白嫩的手出現在他第三排牙齒中,蠕蟲行者的牙齒象徵性的掛著那隻手。
“那女孩胳膊的手,她的味道可真差,不過很補。”蠕蟲行者挑釁。
噗呲。
他當著阿拜樓的面惹怒阿拜樓,把夏瑪莎的手碾碎。
當然很補,魔力災厄體質的女孩,尤其是夏瑪莎被阿拜樓開發過身體的力量——夏瑪莎的血蘊含著十足的魔力本源。那是濃縮之力。
“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阿拜樓冷冷的說。
“也沒有壞處。”蠕蟲行者說。
該怎麼殺蠕蟲行者?阿拜樓心中苦苦思索。
自從他的靈魂被星妮暫時修復過以後,他就很少遇到需要動腦子來戰鬥的敵人了。蠕蟲行者不僅僅是一個需要動腦子來戰勝的敵人,更是一個需要拼上性命才能夠擊退的敵人。
或許我一個人也無法擊退,但是我一直都在被它擊退,只能對小刀說一聲對不起了——我將以進為退。阿拜樓下定了某個決心便不會更改,這是他一向的性格。
面對蠕蟲行者利齒,阿拜樓做出了讓所有人大跌眼睛的行為。小刀在它的指揮下變成了能夠勾住任何東西的爪,阿拜樓腳下一蹬,繁複的黑色魔紋出現,成為阿拜樓的跳臺。
他們看到一直躲避的阿拜樓居然反向衝向蠕蟲行者。
身為阿拜樓的學生,夏瑪莎知道阿拜樓想要做出一些改變了,尤其是他最擅長的,那就是以傷換傷。
“老師!加油啊!為我的胳膊報仇!”夏瑪莎空大喊。她不知道蠕蟲行者是否是一個值得以傷換傷的對手,但夏瑪莎心中確定,只要是她的老師,只要是阿拜樓,那麼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夏瑪莎堅信如此,她從小到大一直相信著。
阿拜樓把手插進了蠕蟲行者的口中,從剛接觸開始,小刀就已經發出慘叫。
“儘快,儘快……大人。”慘叫之餘小刀依舊不斷的把自己的身體送向手臂處,修復不斷受損的手。阿拜樓感覺像是把手塞進了榨汁機裡,別說小刀劇痛,同體共生的他也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異痛。
“再繼續下去我就沒辦法保持彌補傷口了!大人!”小刀警告。
阿拜樓當然知道,因為小刀給他修補的某處傷口已經開始流血了。
“我抓住了。”阿拜樓眼睛緊盯著蠕蟲行者,反手扣住蠕蟲行者的嘴巴,運足了全身力氣,光環在蠕蟲行者的口裡爆炸,阿拜樓抓住它的嘴,借用來自於蠕蟲行者的力量,將它甩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