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的行動不是一個很好隱藏的事。哪怕被關口的平民發現,都有可能會去彙報來換取賞金。鑽石雨果已經侵吞了一半的藍寶石領土,他們有些敏感實屬正常——萬一軍隊潛伏,到時候直接把他們從裡面打破了就不好了。現在的藍寶石依靠天險能夠保護好僅存的領土,再過一陣子可就不一定了。
“三百人不難,和我預期的差的遠。”喬茨說。
她本身會以為鑽石雨果能派出八百到一千人的,為了這個,喬茨連甚至準備單獨弄下一條官道了。
面對喬茨的不解阿拜樓沒有解釋。三百人也好,喬茨露出馬腳的機率就很小——喬茨心慌的事情絕非那麼簡單的第六感,阿拜樓記在了心裡,只希望喬茨在他不在的日子裡能夠儘量“謹言慎行”。
“鑽石雨果的武器我會想辦法送進去的。”喬茨說。
“恕我直言,這個女人可信嗎?”提爾涅低聲說:“咱們的武器裝備每一件都很重要,如果……出了問題怎麼辦?”
提爾涅的擔心是發自內心的。不是所有人都瞭解喬茨的本性,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是從傳聞中聽說到喬茨這個人,陰險狠毒、水性楊花、猶如蛇蠍。
“她是藍寶石裡最值得信任的人了。”阿拜樓說。他的眼神看向喬茨的時候很柔和,聰明的提爾涅立刻就明白了兩個人的關係。
“你的女人?”提爾涅問。
“不然呢?”阿拜樓說。
“你遲早會死在女人手上。”提爾涅不屑的說。她和阿拜樓是朋友關係,有些事情想說就說,完全不用顧忌身份。
“我倒是希望這樣。”阿拜樓笑著說。
情報中鼠王依靠天險,自成一鎮穩居藍寶石王國之內,藍寶石當地領主無能,數次清剿都慘敗而歸。他們用山賊當幌子,實際上是荼毒整片藍寶石的地下鼠王。
“我閉上眼睛都能想象這的平民有多悲慘。”黑格洛克不滿的說:“領主無能且懦弱,平民才是最可憐的。”
“那就來終結這些無能的統治。”阿拜樓騎上馬,周圍聚集了三百多人齊齊帶上棕色的亞麻兜帽,氣氛凝重。這個時候,整片天空都是烏雲密佈的。
乾燥了這麼久,藍寶石也應該下雨了。
阿拜樓抬頭望天,雷電炸裂,刺眼的電光照亮了他們即將前往的路。
“走吧。”喬茨說著,瀾石門一直緊閉的城門開啟,鑽石雨果把裝備全都交給了喬茨來運送,“進入山彎之前我會給你們的。”喬茨再三保證。
三百人的隊伍要透過任何一個關卡都會引人注目,喬茨帶著隊伍停在一個哨站前。這個哨站由竹木搭建,看起來很結實。喬茨下馬,對哨塔上的人吹了一聲口哨。
哨塔探出一個頭,雖然穿著藍寶石士兵的盔甲,可阿拜樓記得他,他是喬茨身邊的一位老貓。
哨站的大門被放下,負責哨站的老貓還寫了一個通行關文。
“藍寶石對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視的。”喬茨說。這一路上需要透過三個哨站,現在的隊伍是商隊的樣子,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個和第三個哨站只需要通行關文就能夠過去了。
“一路順風,夫人。”老貓說。
第二個崗哨甚至連通關文書都沒有看,檢查計程車兵一看是商隊,看都不看就放行了。他們或許是覺得第一崗哨都放行了,後邊也就沒必要看了。
透過崗哨的時候,阿拜樓看到在室內計程車兵一臉悠閒的把腳搭在桌子上和他的戰友們喝酒,一點警覺也沒有。反倒是天空的一聲驚雷,把悠閒地士兵嚇了一跳,嘰裡咕嚕的翻倒在地,期間還灑了自己一身的酒。士兵罵罵咧咧的撿起酒瓶,看到了提爾涅隱藏於兜帽之下的驚人美貌。
對精靈族來說,改變樣貌是禁忌,所以提爾涅並沒有改變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