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嗎?”浮生者說。他真的以為阿拜樓死了,他們才敢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
他們凝視阿拜樓的時候,阿拜樓也在注視他們。如果不想讓阿拜樓知道蹤跡,就最好別看他、觀察他。
無論是預言者的絲線、注視者的目光還是上天界的藐視,阿拜樓都能察覺到。他的五感早非常人。雜亂的戰場中,這群遠離戰場的目光如同太陽般熾熱。
阿拜樓不喜歡這種變化,他應該只是普通人而已。
莉莉掌控時間的事情甚至沒跟阿拜樓說過。也許是她想給阿拜樓一個驚喜?也許她有自己的打算。不管莉莉本身的目的是什麼,阿拜樓都會保護她到最後的。就是因為如此相信著阿拜樓會保護她,莉莉才會把自己的秘密展現出來,阿拜樓能夠清理任何她不能抵抗的敵人,與此同時,她要做的就是替阿拜樓清理細枝末節的事情。這些普通的“小事”,不值得阿拜樓髒了手。
現在的莉莉,就算遇到一隊的執行者大概都可以全數殲滅,這孩子的成長超乎了阿拜樓的想象,很令人欣慰。
“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們全殺了。”阿拜樓說。
“……”浮生者沒說話,沒有控制阿提密斯的能力,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牧師。結果可想而知,阿拜樓只需要輕輕動一下手指,就能奪走他的生命。
他的餘光瞥向莉莉,沒有把阿拜樓的話當成一回事,相比他自己的性命,把時光傳人的訊息帶回去更加重要。
“不不不,不能放過你,連靈魂都不行。”阿拜樓想到了什麼,突然伸出手捏掉了浮生者的下巴,伴隨面具的碎裂,他掰掉一顆帶著毒藥的空槽門牙。阿拜樓不介意粘在手上這些口水,畢竟戰場的血漿更骯髒,“我特別想知道你們還有什麼秘密,比如說阿提密斯怎麼樣了,你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阿拜樓冷笑著說,眼神散發出青色的綠芒,浮生者的靈魂被阿拜樓一點一點吸入身體。
藍寶石境內的某個隱秘集會里,一群和浮生者同樣帶著豎瞳面具的傢伙竊竊私語,他們的面前放著一個棋盤,但是似乎並不是用來下棋的,因為整個棋盤只有白子。
這個棋盤是泛大陸的象棋遊戲,遊戲規則複雜,但是很有挑戰性,因為每方足有一百枚象棋。現在他們面前的象徵士兵的白色棋子已經全部碎裂,只有剩下的十幾枚比較重要的棋子還存在於棋盤上。
又有兩個棋子乍然碎裂。那是國王與元帥。
“情況不太樂觀啊,他們兩個也死了……”其中一位浮生者捏起碎掉的棋子,嘆息說:“連靈魂的都沒有歸來,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難道是魔女嗎?可魔女打得過開闢者阿提密斯嗎?”
“可能遇到了更加可怕的敵人。”浮生者指著最中間的天神棋說:“連開闢者也死了。”
“這裡似乎不是久留之地,咱們要快點離開才行。”又一位浮生者激動的說:“我不想死在這裡。”
“離開吧。”
“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暗門被推開,一束光從門外透了進來,照亮這群鬼鬼祟祟的使者。
“離開?東道主還沒展現自己的待客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