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加引導,死就不是唯一的解決辦的。
“記得。”女孩居然有了力氣,從床上支撐起身子,像受傷的幼獸,用帶有一絲彷徨的、又帶示威性的表情對阿拜樓說:“我做夢都想殺了他!無恥的男人。你替我殺了他們。”
“其實還有……”阿拜樓貼在女孩耳邊低語:“比如那個胖子,還有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你真的就一絲一毫的憤恨都沒有嗎?孩子們,我可以給你們復仇的機會,只要你們活下來,你們就絕非再像現在這樣任人擺佈了。”
動搖吧。你們想不想活都無所謂,因為我是阿拜樓,我讓你們活你們便不能死。阿拜樓邪笑著,瓦解女孩內心的防線。
別怪我的手法粗暴,孩子,時間不允許,如果要埋怨,就等我救活你們之後再說,。
阿拜樓突然強硬的按住少女的腦袋,總之無論是利用憤怒、恐懼都好,就是要讓這兩個女孩忘記“她想死”這件事,等她倆被阿拜樓錯愕的舉動驚嚇的時候,那兩顆拾荒者的腦袋開始融化,變成血水淹沒了桌面。如果你記得阿拜樓復原自己心臟的邪惡祭祀,那麼就一定知道莉莉和喬茨多麼震驚。
邪惡到令人噁心的氣息。好在這兩個女孩需要的只是修復奄奄一息的生命力和破損的五臟六腑,這兩個腦袋的質量不太好也沒關係。不是誰都能夠換個心臟的。
“我從不知道還有這種邪祟的儀式。”喬茨用手撥開周圍的黑色濃霧,看到阿拜樓揮手,掐住兩個女孩的嘴,桌面上的血肉漿液被他揮起手,分成一人一份,惡狠狠的灌在兩個女孩左右扭動的不願接受的嘴裡。
阿拜樓念起繁雜的邪惡咒語,血肉漿液變成“枝繁葉茂”的觸手,分散出細小的分支,鑽進女孩掙扎顫抖的身體。猩紅之觸爬遍了女孩的身體。
“所謂降臨為血肉。”
“所謂我心憂。”
“所謂痴迷之癲狂。”
“亦是救世之福音。”
喬茨牽住害怕的莉莉的手,向莉莉點點頭:“相信他。”
“桀桀桀桀桀桀。”阿拜樓難聽的怪笑著,他的笑聲把本就有些邪惡的祭祀襯托的更加嚇人。
兩個女孩觸電般顫抖的身體停止顫動,安靜的躺在床上。阿拜樓深吸一口氣,把充斥在房間裡的黑色霧氣吸乾。他拿出手帕擦乾淨還帶血汙的手,隨手把手帕扔到一邊。
“別被表象迷惑,力量多種多樣,是正是邪全看那個人的使用方法。”阿拜樓看到喬茨和莉莉表情不太自然,溫和的笑著說:“他們認為魔女恐怖,可大部分魔女也沒有害人不是嗎?你們認為我的魔鬼祭祀恐怖,不也是用來救人了嗎?”阿拜樓將兩個女孩抱到床上,“那些所謂的正義,不是在放任邪惡傷害蒼生嗎?”
“如果僅僅是因為外表駭人就持有偏見,那是天下最可笑的事。”阿拜樓說。
他不想嚇到喬茨和莉莉,福克斯的血肉重鑄是真的駭人,這件事沒有辦法。雖說駭人,它的效果也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對於這兩個女孩最普通的身體創傷,血肉重築的效率是最好的,並且……對於普通人是恩賜的後遺症。
“從此她們已經不算是純正的人類了,儘量讓她們不要出現在教廷的面前。她們現在的體質可以說是力大無窮了。”阿拜樓輕笑,“亡靈法術的恩賜,把你們的藥水給她們喝了,這樣恢復的會快一點。”
莉莉聽話的把藥水遞到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嘴裡,她摸了一下兩個女孩脖子下面慘白的面板,像是死人一樣青黑色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有點凍手。莉莉伸回手,如果不是知道兩個女孩還活著,現在她們的狀態和死屍沒有兩樣。